,她就去京城;裴渊去凉州,她就去凉州。
而包括王阳在内,东都仁济堂的家人们,她只怕会远离了。
以前盼着长大,但真正长大了又觉得不好。幼时师父忙碌,她和师兄相互照顾,从无父无母的孤寂中走过来。没想到终于走到了分岔路口。
“师兄,”她有几分动容,咬了咬唇,道,“师兄永远是我的师兄。”
王阳看她认真的模样,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如此说来,师兄在你心中仍有分量。”
“那是自然。”
“与裴渊相较呢?”
晚云噎了一下。
这话,无异于问她王阳和裴渊掉到水里,她先救何人。
“师兄和阿兄,自是都同样重要。”晚云嗫嚅道。
“哦?”王阳似笑非笑,“那么师父呢?”
晚云:“……”
王阳并不期待她嘴里能说出什么让他满意的话,拍拍她的脑袋:“你日后要去何处,师兄都不拦你,只盼你你纵是心里头有个万般好,也别忘了你的家,别让师兄心寒。”
“自当如此。”晚云坚定地说:“仁济堂永远是我家!”
王阳翻了个白眼,傲娇地扭开头:“抛下仁济堂去凉州寻什么阿兄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说这么多,原来都是为了损她。
晚云抽了抽嘴角,方才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