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用些许好处就能估量的?”
“不不不。”她赶紧摆手,心道糟糕,竟是越描越黑。
她知道王阳此时不好哄,只能避其锋芒,于是一跺脚,佯怒道:“师兄别放在心上就是了,我这就寻他讲理去!”
说罢就要回头。
“站住。”王阳悠声道。
晚云又狗腿地退回他身边:“师兄说。”
王阳冷声道:“你要讲理自去,先带我去医帐。”
“哦……”
说罢,她只得灰头土脑地继续带王阳往医帐去。
沉默片刻,晚云又转了个话题,道:“方才和慕家兄弟说话,他们说起慕家针法……”
“嗯。”
晚云咽了咽,“师兄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王阳平静道:“自然你来教授。”
“若我教了……师兄能别生气了么?”
王阳顿下脚步,负手睨着她:“我有生气么?”
晚云:“……”
“此事有甚好谈的?”他接着说,“慕前辈一生仗义,当初传授于你,或多或少想到了今日的下场。你若不教,让慕家针法失传,百年之后无言面对他之人是你,可不是我。”
晚云捂住心口。她可算是见识了师兄的可怕之处,有理无理,气势上先赢得一筹,让人觉得无地自容。
“知道了,我教还不成?”晚云立马认怂,认完了又有几分委屈,“师兄要气到何时?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王阳沉默片刻,正要说些什么,那头冯安便追过来,道:“常郎原来在此!我还去外头找。殿下寻常郎过去,说是有事要谈。”
晚云抬手理了理额发,说:“知道了。”
她抬头看了王阳一眼,他亦蹙眉看着她。
晚云也不知怎么了,才将将离家四五个月,师兄都变得陌生了。有些……不讲道理,叫她不知所措。
她想请冯安替他带王阳去医帐,抬眼,却见王阳清凌凌瞥着她,冷笑一声:“无妨,你自去便是。”
晚云无语,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哪里能让师兄自己去。”晚云堆起笑,“师兄请。”
说罢,她打发冯安离开,径直带着王阳向前。
*
晚云好不容易对付了王阳,返回裴渊的屋子,只见他已经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