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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已然摸清了她的脾性,心思多得很,此时不知又在想什么古怪的东西。
他嘬了一口酒,说:“今日是除夕,要守岁的。”
“我才不跟你守岁。”
“由不得你,这是规矩。”郎主道,“给你准备了新衣服,屋子里有人伺候你梳洗。把你身上那股男子堆里的味道洗一洗。”
晚云拎着衣襟嗅了嗅:“有么?要有也是宇文鄯身上的味道。他都多久没洗了?他可是在牢里待过很长时间。”
“总之就是有,快去。”
晚云走后,郎主不由得想起宇文鄯身上的味道,虽然出发前给他换过衣裳,可毕竟是牢房啊。啧啧,他回头吩咐阿沁:“领几个人去给将黎好好洗洗,花瓣香料多撒些。”
阿沁想了想,不由得道:“郎主是参考了《盛世偷花郎》里头的洗法?小人以为用澡豆即可,去味效果更佳。”
“是么?”郎主诧异,随后沉吟片刻:“果然将黎不配。那便给我备花瓣和香料,我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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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回屋。屋子里果真有两位仆妇在候着。他们是河西贵族带来的家生子,会说官话,但腔调上带了些许胡人的味道。
“请娘子除下衣服。”仆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