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马瑞在他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后续秦军和唐军的斥候再相遇,唐军会选择主动退让,引得秦军大声嘲笑。
开始还有唐军忍不住上去拼命,但不论输赢回来之后都会被处置,其后此类事情就很少了。
不过秦军也没有嚣张太久,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黄河传来轰鸣声。生活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冰融了。
第二天秦军的斥候开始撤退,这次轮到唐军斥候反过来进行嘲讽,秦军斥候就像是没听到一般一个劲的撤退。
黄河边,张蚝望了一眼脚下的土地,眼睛里充满了不舍。倒不是他对这块地有感情,而是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现在的秦国就是死地,所有人都知道唐国的计划,他们也知道,可毫无办法。
有人提到过趁黄河冰融前攻打凉国,但此时秦国只剩下三十多万兵力,国内还不是很安定,哪里还能抽出兵力去打凉国。
张蚝也想和唐国正面打一场,就算输了也能瞑目,可慕容垂就像是铁壳乌龟一般,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现在黄河冰期将过,他们必须要趁着最后一点时间撤走。否则等唐国水师战舰赶到封锁河面,没有后勤保障的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蚝不想回那个死地,但又不能不回,妻儿老小都在长安,且他对苻坚也确实心怀感激。
再说大军真正的统帅是苻洛,此人是苻氏宗亲骁勇善战,让他不敢有异心。
……
十余里外一高处,慕容垂用望远镜观察秦军渡河情况,数里外还有秦军斥候在巡视警戒,防止唐军突袭。
“这时候要是把大炮架上,轰炸特娘的一下子就爽了。”一名将领说道。
“不妥,炮兵移动太慢,秦国又都是骑兵,听到炮响他们就发起冲锋,我们要么丢下所有大炮撤退,要么就只能正面接战。”另一名参谋说道。
“我就是这么说一下,别当真。”那名将领道。
慕容垂没有理会手下人的唠叨,等秦军撤到对岸他留下一队斥候继续监视,然后带兵返回盛乐。
殊不知,在后套平原某处,苻洛率领五千骑兵在这里一直等待了十余日,却始终未能等到想象中的唐国先锋军。
眼看粮草即将耗尽,而黄河里的浮冰也消失不见,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就越过狼山,乘坐提前准备好的船渡过黄河来到河南地,然后驻扎在朔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