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与你直说了吧。”苏大夫人连连点头,“这些东西,都是大夫人生前一直用着的,皆是从松年堂里拿回来,当时也曾明言,它们全部是你亲手所制。不过,卫夫人你既这样说了,那我便信你。”
她稍微停了停,凑近了点:“昨日那些瓶瓶罐罐,你都仔细看过?是只与你用的方子不一样,还是有什么问题?”
她问得倒还算直接,叶连翘没打算也没必要隐瞒,淡淡道:“别的都还犹可,只是以旁种作用相似的药材代替罢了,唯独是那莹肌如玉散,里头既有白芍,也有藜芦,多少有点不妥。”
“如何不妥?”
“药性相反。”
叶连翘抬头与她对视:“至于这两种药材凑在一处具体会如何,毕竟我既非郎中也不是抓药师傅,了解得并不多,说得也未必就全对,横竖那末子还有一些,为保周全,您还是找个通晓药材的人给瞧瞧才好。”
“药性相反?便是会出岔子了?”
苏二夫人喃喃道,脸皱成一团:“我素来是不管事的,最近这一向,真个叫我焦头烂额,事情弄得这样复杂,我竟没抓拿了!卫夫人,敢是有人对你制出来的美容物动了手脚吗?”
“不是。”叶连翘不假思索地答:“我做的东西,我心里最清楚,昨日我瞧见的那些护肤品,全是照着我的方子稍加改动之后,重新做了一份。”
“这么大的事,我们竟丝毫未觉!那些膏子头油,我也得了一份,转头可得拿来给你瞧瞧,是否也不对劲呢!”
苏二夫人气愤愤地直想捶桌,抬起头,目光之中透出一丝希冀之色:“卫夫人,依你看,这事儿究竟是谁做的?”
又来了。
叶连翘在心里叹了口气。
事情是谁做的,难道你们姓苏的不该最清楚?亏她之前还觉得这苏二夫人说话还算爽利,弄了半天,原来重点却在这里。这么爱兜圈子,难不成是家风?
她心中明摆着早就计较,却偏偏要让她这个外人把“苏时焕”三个字说出口,这究竟是种什么病?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
她不动声色打太极,把那问话给推了回去,“我知贵府多年来做着药材生意,不单自己对药十分了解,想必也认识许多熟知药理的高人,着手好生查一查,对贵府当不是难事,我却一点头绪也无,只怕帮不上忙了。”
苏时焕的行径,固然令得她心中生恼,但无论如何,一码归一码。这闷亏,她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