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连翘忙摇了摇头,示意叶冬葵留在大堂里和曹师傅他们说话,自己快步进了内堂。
这一上午,叶连翘便一直在小书房里忙活自己的工夫,间或同元冬和平安两个议论几句。
那元冬瞧着仿佛比她还要紧张,尽着在她身畔说些担忧的话,平安虽沉稳些,不多言多语,然而眉头却也紧紧锁着,摆明了忧心忡忡,到头来,还得叶连翘安慰她二人。
与汤老先生的那档子事,虽然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对松年堂的生意影响却并不算大。两个时辰里,仍旧有不少老百姓前来寻叶连翘诊治,只是免不了要多打听个一两句,叶连翘唯有拿话敷衍,整个上午,当真算是没半点消停。
叶冬葵一直在外边儿大堂里同曹师傅和姜掌柜说话,晓得了汤景亭平素为人,便更添了两分愁,只盼着苏时焕快点出现,能带来些好消息。
午时过后,苏时焕终于来了。
叶连翘和叶冬葵进了松年堂之后,卫策又在街上站了片刻,这才进了对面的一间小小茶寮,手边是一壶茶两样茶点,却压根儿没怎么动,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远远地瞧见苏时焕的马车,他便登时起身迎了出来。
苏时焕坐在车里,听见外头的说话声,掀开窗上小帘往外一张,唇角便微微勾了起来。
“原来是卫都头,何时回了清南县?”
他带笑寒暄,车外立着那人却是半点笑容也没有,绷着脸,眼睛里泛起冷光,直直朝他看过来。
这个人
他忍不住拧了一下眉头。
论身份,他二人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这人站在他面前,却轻易就会令人忽略了他们地位上的不同。明明只是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衫子,为何
之前他曾有意无意地打听过,城里百姓皆道,那卫都头乃是个狠人,甚是不好相与,所言非虚。
略停了停,他便索性落了车,行至卫策跟前,淡笑道:“卫都头此番回来,为的是叶姑娘的事吧?却怎地不去松年堂里,在此处候着?”
卫策稍稍一点头:“有几句话相同苏四公子单独说。”
“哦?”
苏时焕一抬眉,转身吩咐道:“你们先去铺子里,同老姜他们说我来了,等下便进去,免得他们心焦。”
待人应下走了,便微笑道:“卫都头有何话说?”
“也没旁的什么,就是叶连翘与汤老先生的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