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作为司机的保镖同意之后,他们七手八脚拉开车门,硬生生的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言夏夜固定在担架上,抬着往楼里去了。
保镖也跟着下车,和一个负责登记的护士落后半步,交谈的声音顺着风飘进言夏夜的耳朵。
“这位先生,请问病人的名字是什么,过往除了精神类疾病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病史?”
“名字不重要,你随便写一个。”保镖若有所思,忠心耿耿地执行着厉北城的命令:“她病情发作时比较激烈,安定类药物随时准备,请你们不要掉以轻心。”
护士闻言轻笑,对保镖的说法半点不感到惊讶:“好说,只要住院费没问题,我们也不在乎病人的过去。”
听到这里,言夏夜心里一紧,终于明白了这幢白色小楼的来历。
联想到此地距离江海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护士那不走心的档案记录,这里应该是江海市下面某个精神病院,还是特别不正规的哪一种。
至于保镖为什么不让护士登记她的真名,想来也是为了拖延老夫人找到她的时间,更是要让她在一堆真正的疯子里吃够苦头。
领会到厉北城如此安排的恶意,炎炎夏日中,言夏夜骨子里冷得发颤。
又一次,她落入困境身不由己,始作俑者还是言水柔!
她发誓,如果言水柔真的死在医院也就算了,倘若言水柔不死,她一定要那对渣男贱女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保镖交清入院所需的费用,目送抬着言夏夜的担架消失在走廊尽头。
完成厉北城的交代,他不做停留的开车返回江海。
手术室所在的走廊,厉北城双眼通红的看向来人,不带感情的问:“送过去了?”
“是,少爷。”保镖略显犹豫,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少爷,要是您觉得不妥,我立刻去把少夫人接回来。”
就算言夏夜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可她毕竟是厉北城的妻子,是厉家少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该被屈辱的丢进精神病院了事。
然而厉北城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个保镖的想法,脑子里全是生死不知的言水柔,不耐烦的斥责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保镖恭恭敬敬地点了下头,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本来他还想着问问什么时候去把少夫人接回来,可是少爷本人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冒着危险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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