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言夏夜的反应,有护士拿着针管进来,压制住言夏夜不断挣扎的四肢,小心翼翼的将针头扎进她的肌肉。
以往,言夏夜是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
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她的杀父仇人,不管什么人靠近,她都会凭借本能给予反击,用指甲用牙齿,拼命抗拒着所有人的接近。
厉北城怔忪僵硬的站在那,任由医护人员在他身边来回穿梭,连动一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很快,医生一脸沉重的得出结论:“历少,从言小姐的反应来看,我们认为从她体内血液检查出的未知成分,很可能是某种还没有在市面上流通的禁药。”
厉北城喉咙里哽了下,视线定格在好不容易重新安静的言夏夜身上。
像是不愿面对接下来的答案一般,他反复几次欲言又止:“这是什么意思?”
“这代表着言小姐对某种药物成瘾,但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种药物是什么。”医生语气更添沉重,颇为遗憾的望向言夏夜的方向:“以我个人经验而言,以往曾负责过类似病例,那名患者最终接受不了戒瘾的痛苦,在病房里自杀。”
厉北城垂在身侧的手剧烈颤了一下,抬起时猛地揪住医生衣领,像要吃人似的探头狠瞪着对方:“你是说,言夏夜也会自杀?”
医生大惊,慌忙否认:“不,我的意思是言小姐性格坚强,等她恢复神智,也许能挺过这一关。”
厉北城颓然松手,暴躁的解开衬衫顶端的几颗纽扣,却并没能缓解他胸口呼吸不畅的憋闷感。
人来人往的病房内,他听到自己茫然无措的声音:“不能等她恢复神智,她有抑郁症。”
“这”
医生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顿时又少了几分治病救人的把握。
犹豫再三,他才再次向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厉北城建议:“因为导致言小姐上瘾的药物目前还是未知,一般的戒瘾药物不知道能发挥什么效果,如果一直用镇定剂控制她,我们会错过她服药过程中的反应,这对病人是很不利的。”
“她现在的样子你要她怎么恢复神智?”看着病床上安静如同死去,任由医护人员们上下其手的言夏夜,厉北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内疚和心痛。
如果这就是言夏夜给他的惩罚,那么她无疑大获全胜。
“您是言小姐的丈夫,在这点上还需要您多多配合。”医生见厉北城没再动怒,小心翼翼说出他的意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