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酒瓶睡得正香,才继续道:“给你一点希望,免得你死在我手里。”
积攒起来的些许体力在心弦稍松那一刻消失殆尽,言夏夜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小脑袋重重垂下,再次昏迷不醒。
乌鸦若有所思的瞧着她,末了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只针管,面无表情的把其中浑浊的液体尽数注射进她的身体。
离开之前,他谨慎隐秘地收好针管,俯身在她耳边轻叹:“抱歉,我和你没有什么私怨,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言夏夜昏迷了整整三天。
先是有路人在某处僻静肮脏的小巷子里发现了她,打电话报警后直接被厉家得知,以最快速度将她送到市内最知名的私人医院,并连夜请来国内多位专家共同协商。
无数价比黄金的珍贵药剂流水般淌进言夏夜的身体,可不管医生们如何努力,她却像是对这个冰冷的世界无比厌倦,无论如何都不愿醒来。
颤抖着手抚摸言夏夜露在被子外布满伤痕的手臂,厉老夫人泪如雨下,挥舞着拐杖用力砸在厉北城身上:“你啊你啊,那个言水柔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连夏夜的死活都不顾?”
厉北城一言不发,任由拐杖重重砸在身上,沉默许久后低声自语:“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老夫人胸口不断起伏,在两个女佣的搀扶下稳住身形,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厉家竟然会有你这种孙子,全都怪我这个做奶奶的无德,早知道这样,当初夏夜要和你离婚,我就应该立刻同意,否则怎么会让她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妈!您在这么说下去,分明是要逼死北城。”沈爱莉一把拉住老夫人的手,焦急地替儿子辩解:“北城也知道错了,都是那些绑匪不好,谁想到他们拿了钱还会这么对言夏夜”
厉北城心神巨震,直接在老夫人面前跪下去:“奶奶,求您消消气,我是真的知错了。”
“知错知错,你知错又有什么用,能换来夏夜回心转意,清醒过来吗!”老夫人一把甩开沈爱莉,手中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浑浊的眼眸里满是伤心愤怒:“夏夜一天不醒来,你一天不准离开这,这都是你欠夏夜的!”
“我本来也打算这么做。”厉北城面无表情,跪在那里动也不动:“您放心,夏夜一定非常恨我,单凭这一点,她绝对会清醒过来,不会放弃惩罚我的。”
老夫人眼泪婆娑着长叹口气,不再试图揣测厉北城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心,失望透顶的带着佣人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