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中皇后,花瓣层叠雍容,处处皆透着娇滴滴的贵重,被人捧在手心呵护,也觉自来应当。
却也不懂得保护自己,最是愚顽无知。
牡丹未必不通事故,但却错误的认为,一切的宠爱,都毫无条件。
却不知,许多代价都是无形的。
淡粉色的汁液混着绿色,沾在男人修长的指间,染上了古朴雍容的龙纹扳指。
他优雅垂着眉目,缓缓冷淡的笑了。
再露出掌心时,花瓣已被蹂I躏得糜I烂,浸透着汁液被揉成残碎,却也被紧紧握在掌心,一丝一毫也没有遗漏。
月色下的男人的眼眸冷冽阴郁,夜风拂动袍角,他孑然独立于牡丹丛边,再次睁眼时,已然又是稳重平和的模样。
男人转身离去,檀色的背影融进漆黑的夜色里,这次却与无边的昏暗融为一体。
地上是碎落的残瓣,不多时会被晚风卷起,飘零于天际。
郁暖这一觉睡得很香甜,乖乖在被窝里侧着娇小的身子,长发凌乱铺散开,像是上好的丝缎。
戚寒时归来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姿势,没有动过分毫,瞧着便是累极了,就连原先爱蹬被子的小习惯,都没有再犯。
知道有人回来了,她吸吸鼻子,即便在酣睡中也很心平气和,被打扰也没有很生气,却非常不懂事地摊开手脚。
她身材纤细,身量也不高,却立志要占满整个床铺,由此可见,是个坏心眼又娇纵的小姑娘。
郁暖大约潜意识觉得,自己这样做,就没人舍得把她拨弄开了,这般她就能清净一人。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郁暖便被大手握住脚踝,轻松给翻了个身,顺势安顿在床内侧。
她不喜欢这样狭小的空间,于是过了一会儿又翻身蹭出去,这趟却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毫无知觉,以非常依赖孺慕的姿态,伸手抱住了他的胸膛。
惹得男人呼吸更沉。
这样乖顺驯服的姿态,像只被拎着脖子毛茸茸的小动物。她软绵绵的肚皮贴在硬邦邦结实的腰侧,热乎乎的。
或许是刚刚当上母亲,她的肚子上比起单薄的肩胛,更多了些软肉。
他伸手,慢条斯理轻抚着怀孕娇妻的肚子,那手感实在很不错。
男人的动作很柔和,大手温热恰好,但郁暖却忽变得警惕,不像从前一般,喜欢摊了白肚皮给他揉,只是轻轻蜷缩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