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理清之后再说于你听吧。”
七子点头,默然看着火堆,久久不语。洞外山风呼啸,雪片被层层卷起,胡乱飞舞。那雪落在泉边,被热气一蒸,瞬间化作水滴,而后汇成细流,从一旁山崖悄然落下。
之后半月,七子每日都在雪中打拳舞棍,待到力竭快要冻僵之时才下到温泉之中。白猿在泉水旁不远处储藏有大量果食,只怕足够让两人一猿吃上一年了,大山七子也不客气,饿了便取来食用,白猿见到二人如此也是十分欢喜,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大山带着白猿四处玩耍,把这山上山下逛了一遍,不时他还会打上几只猎物。白猿力大,身体矫健,也常会捡些干柴回来,因而这洞中柴火也总是堆得老高。白猿平日大都只吃青果,大山一来,转眼便成了肉食动物。不过大山手艺了得,二人一猿总是吃得极为爽快。每次吃完,大山白猿便侧靠在洞壁之上,用手揉搓小腹,七子早就见过大山如此,可看那白猿学得有模有样,也不禁莞尔。
这日晚间吃完烤猪腿,大山白猿舒服的揉搓腹部,极尽满足。七子对这一幕已是习惯,他笑着对大山道,
“大山哥,我觉得很是奇怪,那拳法棍法越练越觉得奇妙。刚开始那招式之类全都牢记于心,每打一次虽说都会有不同领悟,却仍能记清招式。可这几日以来,总是记不清那连贯路数,我也很是苦恼。”
大山大笑道,
“哈哈,七子,你果然还是有些根骨天赋的!这招式路数,都是固定,不同人使出会有不同效果。如若完全按照套路练习,也太过迂腐不是。你忘了这招式路数,说明正走上正途。见招拆招才是实战要领,许多武林人士舞剑出花,惊艳绝伦,真正打斗起来,却常被那莽夫打得狼狈不堪。”
七子略有所感,又问道,
“有时使棍,就似挥动锄头一般,可每当此时,就感觉气力更加充盈,对这棍子也就更加信任了。”
大山拍拍他的头,道,
“七子,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这武学招式,大都从生活中领悟而来,你从小就干农活,对这农具十分熟悉,把棍子看作是那锄头,自然生出亲近之感。这也是我教你用棍的一大原因。能够将棍法与生活经验结合起来,武学造诣方能更上层楼。”
七子不住点头,又听大山道来,
“七子,从明日起,我陪你拆招,有了实战方能快速提高。要知道对手可没有几个是傻子,那些轻视对手的人,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