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夫妻二人本就生活艰难,却又不幸染此怪病。
想到这里,梁仕铭便要去问陆野子能否给予医治,不料方及他抬起头来,却见此刻陆野子竟如看客一般,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两眼死死盯着面前女子,眼神似是两把将要剜入女子肉中的钢钩一般。
“陆道长!”
经梁仕铭猛一推,陆野子才又回过神来,当即含糊道:“哦哦,是是......”转而停顿片刻,又道,“依贫道看来,夫人晚间还是少让他劳累为好。”
女子听后两颊一红,也不答话,当即含羞一礼,捡起地上柴刀,搀扶乞丐又回床睡去。
油灯熄灭后,又听到女子轻责之声,继而便再无声响。
此刻梁仕铭小声问道:“陆道长,何以说晚间少要劳累?是何道理?”
“你又懂得什么!?”陆野子坏笑道,继而便催促他赶紧去睡。
经此一番折腾,此时梁仕铭本无睡意,谁料刚及躺下,却依旧感到筋骨疲乏,不多久便又沉沉睡去。
他本想一觉睡到天亮,谁料刚刚睡熟,却被内急憋醒,紧听到隔壁乞丐如雷鼾声,此时方及睁眼,竟发现身旁陆野子居然一直没睡。
皎月如炽,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到,此时陆野子正双眼圆睁地靠在墙上,目光则落在晾衣竹架之上,仿似是可以透过衣物看见床上那对夫妻一般。
梁仕铭心下奇怪,刚要起身问明,却见此时陆野子猛然站起身来,继而手拎镔铁棍,脚步轻盈地绕过晾衣竹架,径直向木床走去。
惊慌之中,梁仕铭不动声色地欠身扭头去看,却见陆野子径直走到床尾,一手猛然伸入被中,一把抓住女子脚腕,往床尾一拉。
女子小脚初被抓住,不禁娇嗔一声,继而便猛然惊醒坐立起来,奇怪的是,待看到陆野子后,女子却并未出声。
见陆野子冲她比划一番后,继而女子竟听话地自床尾缓缓下地。
转而陆野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打开大门,向庙外跑去。
床上,独留乞丐,依旧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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