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邪法?”梁仕铭喃喃地道,转而又问道,“那他因何而来?”
徐宗主本不想过多解释,但看在面前少年乃被无辜地卷入是非,由是稍稍提点道:“妖人探知我茅山宗遗有仙法,碍其行不义之事,由此才趁我不备......”言说至此不禁又想起命丧当场的徒儿们,转而他鼻子一酸,顿了半晌才又道,“由此一来,妖人少了制约,便可肆无忌惮、祸害人间。”
梁仕铭虽不解修炼邪法之人为何祸害人间,却是亲眼看到妖人惨绝人寰的种种恶行,看那阴烟笼罩、哀怨嘶鸣的势头,料定绝非善类。此刻他见老道长满脸难看,遂急道:“老仙长,您稍稍忍耐,晚辈这就去喊人来救治于你。”
“不必!”徐宗主转而问道,“方才,贫道的徒弟......”
“尚有呼吸!”梁仕铭紧说道,“他虽是昏了过去,想来并无大碍。”
确定徒弟无碍,徐宗主遂谢道:“无量天尊,多谢梁公子相救!只是贫道想必是无法报答了。”
“方才乃举手之劳,老仙长不必如此。不知,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这......”徐宗主略显迟疑,片刻又道:“公子与贫道萍水相逢,居然有如此善举,贫道倒是羞于开口了。”
“仙长不必客套,尽管说来。”梁仕铭说罢即觉肩头被一手抓住,回头见步弘正眉关紧锁地看着自己。
“那位,是梁公子的同伴吧?”徐宗主问道。
“不碍事的,他是我的兄长,步弘。老仙长但讲无妨。”
徐宗主深吸一口气,从袖襟上撕下一块布条,继而用小指蘸染胸前鲜血在上面刷刷点点,须臾,道:“梁公子,请近前来......”
梁仕铭走上前接过布条,草草看了一眼便攥于手中,紧问道:“徐宗主,这......”
徐宗主示意梁仕铭不要再说下去,转而道:“这上面乃象牙印之所在,此印关乎我宗门存亡,望公子谨之慎之,待小徒陆野子醒来,你可转交与他,定让他速去香积寺,切莫再回茅山!”话至此,徐宗主又把方才作法铜铃从怀中取出,颤巍巍地将铜铃递给梁仕铭,道,“这玄化铃,也请一并交与他手......”
梁仕铭恭恭敬敬地伸双手去接,谁料徐宗主递出的手却忽然停住,问道:“公子,你额头印记......”
“哦?”梁仕铭摸了摸额头被石棱所破伤口,如今经砂磨风打已然风干,于是道,“这是上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