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扬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一道清亮的女声训斥他:“周响,好好讲话。”
“行行行,怕了你了祖宗”周响正经了点,“我姐管的真多说吧,什么事啊?”
“我这周不能来打球了。”
“为什么啊?”
“我要做个手术。”
“手术”少年好像被吓到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
纪安扬沉默了一下:“等我做完手术,出去玩吗?”
周响好像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过了片刻才说:“我姐说,请你到我家来玩。”
纪安扬忍不住笑:“好啊,帮我谢谢姐姐。”
周响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
“你同桌小小年纪,要做手术?”
“谁知道呢他就是个实打实的闷葫芦,反正半天也放不出来一个屁。”
“周响!”
“我掌嘴,我错了,我又说粗话了。”
周响毫无诚意地认了个错,犹在感慨:“姐你不知道他其实挺倒霉的,因为身体不好,小时候就很少跟同龄人玩,久了以后大家都以为他性格孤僻。其实我看他很讲义气,上次揍小混蛋的时候还挺狠的。”
“他家人也不知道对他好不好,孩子打架了家长都不去学校。”
“是啊,下次请他到家里来,爸妈肯定也会喜欢他。”
周琅笑了笑:“可能吧。”
“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怎么说?”
“你今天主动来接我放学就不说了,一路上你笑了三次,你知道吗?”
周琅面不改色:“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车刚好开到家。
周响就那么随口一说,背着书包跳下车,闻着香味就钻进厨房了。
周琅停好车,换了鞋进家门时正好看见她妈沈珊对着苦情电视剧抹眼泪,无奈:“妈,您怎么又看这种剧啊,都说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唔我,”沈珊自小是个体弱多病的现代版林黛玉,弱柳扶风,天生爱哭,“我知道不能哭的,就是、就是看的我”
周琅在她家太后旁边坐下,抽了张纸巾给她:“又看了什么?是婆婆磋磨儿媳了,还是大伯不给年少失怙的小孩上学?”
沈珊擦了擦眼泪:“都不是。是这家父母非要逼自己女儿嫁入豪门,好了,现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