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雷安的态度还算温和,适可而止是最好的选择。
见主教不再说话,卡雷安开始打圆场。
“姑娘,带上几颗上好的烟石,送给纳尔斯侯爵,也给索伦思子爵带上几颗,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在卡雷安的安慰下,斯芬克斯回到了马车上,伯爵的侍从送来了两箱烟石,数量不多,但品质不俗,遇到懂行情的人,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狮子女先看了看曼达,又看了看昆塔,看着他们得意而狡黠的笑容,总有踢他们几脚的冲动。
可抬起脚来,却没踢下去,只是勾了勾昆塔的下巴,捏了捏曼达的鼻子。
昆塔脸红了,曼达流泪了,这下捏得太狠。
布鲁托和莱昂德赶着马车重新上路,民夫们继续拆除阿波罗的雕像。
“你疼吗?”铁锤的敲击声中夹杂着本命神的声音。
曼达耸耸肩,心里道:那是一座石像而已,我为什么要疼?
阿波罗的弓坠落在地,摔成了碎石,一块碎石击中了倒塌的立柱,变成了一块石子,石子碰到了另一块石头,改变了飞行轨迹,飞进了马车车厢,不偏不倚打中了曼达的头。
曼达感觉自己的颅骨被击碎了,他倒在地上,抱着头来回打滚,血流了整整一脸。
昆塔赶紧抱住了他,可曼达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你应该觉得疼,就算不是真的疼,至少也要装的疼,”本命神在耳畔道,“这算是用你的血给我的献祭,你是我的信徒,我给你力量,那座石像属于我的亲人,你必须要展现出起码的尊重!”
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曼达一直忍受着剧烈的头疼,直到临近抽纱城才有所好转。
这让曼达明白了一个道理,神灵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宽容。
高耸的城墙出现在眼前,昆塔激动的喊道:“看到了么,这就是抽纱城,大陆中部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曼达把头探出了窗外,车轮下的土路已经变成了石子路,马车也不再孤独,随着周围的同行者渐渐汇入到了车流之中。
左边是一辆牛车,车上载着小麦和青豆,右边是一辆骡车,车上载着大小不一的陶罐。
马车的速度比牛车快的多,可现在只能和牛车并肩而行,一个羊倌赶着一群羊走在了前面,庞大的羊群霸占了整条的道路,也强行限制了所有人的速度。
交了人头税,进了城门,众人找了一间酒馆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