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流和洪教授一人一台镜子占据了手术台的大半视野,但此刻没有太多的助手挡住视线,所以陆成还是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洪教授是怎么缝合的。
洪教授继续缝合下一针,而郑流则是继续帮他剪线和过线,偶尔持针固定。
陆成则是帮助两人固定手指,摆体位。
因为指掌侧固有动脉在手指的两侧,因此在缝合桡侧端的时候,有食指会挡住视线和操作,
而且此刻食指才刚进行了断指再植,并不适合强力掰开,
不过,陆成还是用手微微把患者的食指和拇指轻轻一压,顿时就比之前的视野开阔了不少,而且,他还同时喊巡回再多开了一副手套,然后用手套将环指和小指的第一指节给牵拉在了手术布单上。
可以最完美地暴露出操作的空间。
就这么一手,洪教授顿时觉得精神一震,手上的动作至少加快了三分,一边出针,一边问:“你这些从哪里学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洪教授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断指再植,都很少有这么开阔的视野,而且患者的断指残端也不会被写在教课书上,因此在操作中的暴露,并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
陆成就道:“洪教授,以前在本科实习的时候,我们那边的教授这么固定过,我觉得非常实用,就记了下来。”
“想着以后可能用得着,正好今天就用上了。”
洪教授不停点头,也不吝啬地夸了一句:“懂得注意细节,非常不错。”
“灵活应用的能力也很强。”
“你以前是哪个学校的?”
“汉城大学。”陆成答,没抬头。
汉城大学和陆成几个字一联系,瞬间一系列的记忆涌入到了洪教授的脑子里。
还包括了一些传言,以及那五年前医学界轰轰烈烈的大清洗,湘大二医院也遭灾不少……
听到传闻讲,这陆成是从本科跳到了博士,然后五年里都不知道去哪里,干了什么,但至少陆成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洪教授便稍微考了一下:“我们现在做的这个断指再植,还算比较中规中矩的断端,并不是那种指间关节的离断。甚至是手掌的断端。”
“再植的原则会背吗?”
教授其实都是不吝赐教的,但是也要分跟着学的人值不值得教。
要是他跟你说断肢再植,你问他血管和神经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