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出现了一股厌恶表情,无论如何,即使她出身魔教,但似乎对兽妖这种根本毫无人性人伦的劫数,她依旧十分排斥。又或者,当日中土毒蛇谷一战,合欢派全军覆没,虽然将臣至今不知道为何韩凤儿能够单独逃生,而且竟投入到了鬼王麾下,但想来韩凤儿对这些兽妖,也是不会有什么好感的。
将臣深深呼吸了一下,振奋精神,道:“我们走罢。”
随即转身重新走进了黑暗的森林,韩凤儿正要跟上,却又忽然转身,向那片山崖之下看了一眼,柳眉轻轻皱起,像是在思索什么,前头将臣走了一会,却没感觉韩凤儿跟上,转身喊了一声,韩凤儿惊醒过来,嫣然一笑,却道:“怎么,你这么快就记挂我了么?”
将臣看了她一眼,一脸漠然地转过身去,更不多管什么,径直去了,韩凤儿微笑着跟了上去,在她就要进入森林的那一个瞬间,忽地手一挥,一道白光从她手中闪过,飞了出来,来势飞快,“咄”的一声闷响,硬生生插入了这个悬崖的一个偏僻角落的缝隙之中。
光亮缓缓在那个缝隙闪过,正是曾经的杀生刀。
再转眼处,韩凤儿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凄风苦雨,仿佛又笼罩了过来,将这片诡异黑色的森林遮盖起来,远远的,十万大山那辽阔的天际苍穹,仿佛都是灰色的,不知道是否有什么神明又或恶魔,在那幽冥中咆哮怒吼着,注视着天地人间那些看去仿佛渺小的存在
风雨更急了!
就在将臣与韩凤儿在凄风苦雨中艰难跋涉在十万大山之中追逐兽神踪迹的时候,十万大山山脉之外的南疆,也正是一派热切气氛。
越来越多的正道弟子来到了南疆,在喧闹的同时,他们的到来几乎迅速降低了残余流窜在南疆的那些兽妖残部的数量,而南疆这块土地上,从来没有聚集过如此之多的中土人,而且大多数的,还是修道中人。
南疆本地五族的土民们,对这些外来人一直都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而在这些正道弟子中,却似乎也有种奇怪的气氛,多数人只要不是同门同派的,见了面大都保持距离,甚至偶尔还听说有某些门派的弟子发生了冲突。
只是所为何事,却似乎从来没有人大声出来宣示过。
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为南疆本地最为悠久的修道门阀邙山谷,自然也成了许多并不熟悉本地地理情况的正道弟子登门拜访求教的最佳场所,所以邙山谷一改往日的宁静,人流络绎不绝,天天都看见有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