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而后生,柏言秋必然落败,风头不在他,只能兵行险着,赌的就是林屋山不敢两败俱伤。
果不其然,林屋山临时撤招收枪,向右侧翻身躲开,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林屋山顿时落入下风。
柏言秋一鼓作气趁势追击,该枪为棍,抡劈而下,堪堪擦过林屋山的身旁,激荡起地面积雪撒落一身,林屋山下盘扎实,猫蹲弓起身子,将长枪从底往上挑去,杀招堰月枪使出,意图打断他这股追击气势,但柏言秋不管不顾,单手握杆,以自身为中心画圆,枪尖与青石板摩擦,火星四溅,另一只手掌拍在堰月枪头侧面抵挡,林屋山看到他这般打法,气的火冒三丈,简直是无赖泼皮。
林屋山心中一狠,打定主意放弃长枪,猫蹲便虎跃,一步便猛然突进圆圈中心,施展贴身短打精巧功夫,沉肩抖膀,腰挎上提,自左脚底起劲,一下便靠在柏言秋的怀中,眨眼之间他便飞了出去跌落在雪地里,这一下发生的太过突然,林屋山这招铁山靠乃是另有传承,谁也未曾想到她竟然弃抢,以外家拳法制敌。
柏言秋被贴靠之后未及反应便飞了出去,只觉的胸口仿佛被巨石撞击,摔在雪地中一时间胸闷气短,气血运转不畅,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立刻一掌拍在地上,翻身而起。
只见林屋山在并未追击,持枪遥指柏言秋。
刚才生死一线,林屋山已经手下留情,否则这一记铁山靠,非要打的他口吐鲜血不可。若是恼羞成怒那便就不是柏言秋了,只见他不怒反笑,慢腾腾地走回场中。
林屋山脚底踩在枪杆上,一搓一挑便将银枪抛给他,“再来!”
柏言秋越挫越勇,接过长枪,大喝一声“再来”,脚下如灵蛇滑动不可捉摸,长枪如蛇头一般飘忽不定。
再次交手,两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无半点大意马虎,一时间校场上两杆银枪上下翻飞,不时扬起地上积雪,当真是龙腾虎跃不分伯仲,枪头银光闪现交织成一片,在正午阳光和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晃的围观众人眼睛睁不开,整个后院不时的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各营都司心中都是感慨:“一代新人胜旧人,羽林军有这两位执掌,何愁日后不能名震神光!”
这边林湛三人正看的精彩纷呈,高谈阔论聊得热火朝天,林四泉贴身老奴悄悄走到大公子身边耳语两句。
“什么?林伯你确定没有搞错?”林湛被请到一边商议,用眼瞟看林四泉与羽林军各营都司的榐棚,希望能看到林四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