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直叫,立马生火造饭,次日随后慢慢以“馆阁体”誊抄。
嘘气轻吹卷面,墨迹微干,笔法严谨,合乎法度,十年如一日的小楷抄经练就的馆阁体自然功力不凡,想来还是楼师最有先见之明,今日派上用场。
再次日,诗词各一首自然难不倒诸生,大都是早早交卷离场,神光朝词风婉约,多有绮丽奢华之感,但崔含章剑走偏锋,以豪放犀利博人眼球,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吹起牛来是心不跳脸不红,笔走龙蛇自然水到渠成
神光朝科考采用糊名制,自然是为了公平起见,但若是上了考场不以真才实学论高低,于国于民均是无意义,当然这是靠流血事件才换来的公平。
想当年太祖开国后第一次巡场监考便发现了若干世家子弟身穿粗布麻衣,充当寒门举子,此事当时闹得颇大,轰轰烈烈,连累一干监考官员下狱,太祖更是亲笔划掉十多名世家子,这才有了糊名制的严苛评卷。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古人诚不欺也。
其实圣上又何尝不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道理,只是百余年的传承岂是说断就断的,糊名制也不过是一种各方妥协的权宜之计。
考卷分四等,择优录取,
第一等是学识优长,辞理精纯,出众特异,无与比伦。自然入一甲三人,进士及第。
第二等是才学清通,文理周密,在优秀人才中堪为高等。可入二甲众人,进士出身。
第三等艺业可采,文理俱通,可以称优。是为三甲,同进士出身。
第四等艺业稍次,文理粗通书法也不好,这一批肯定会被筛掉。
话说崔含章回到云深寺禅房,倒头便睡,科考大试最是消耗心神,回寺诸生莫不是都睡得昏天暗地,不知日月天长。
主持早就交代全寺上下,安神香点上,不得打扰诸位学子休息。
直到一更时分,含章饿醒了走出门外伸了个懒腰,抬头只见繁星点点,银河璀璨,身心轻松再无负担,走路带风一溜小跑到厨房找些吃食。
云深寺历经几朝而不倒,反倒香火日益鼎盛,对待寒门学子从来慷慨资助,热汤素斋的供应,一日三食而不断,士林之间传颂颇多。
云深寺近些年声誉日隆,但主持深居简出,寺内诸多事务均由师弟真海负责。
但越是如此,晋安城内对真如大师的神秘愈发崇敬,由其主持的二年一度的云深法会堪称盛典,神秀峰满山遍野均是各路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