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莫名地便急促起来。
他赶紧收回脚步,不敢再踏前一步,这般心思浮动,如何能见?
手一松,帘子放下,他转身要入定,忽然心中一动,袍袖一卷,已经穿帘而出。
宫胤帐篷的帘子刚刚落下,下一瞬他已经掀开了景横波的帐篷帘。
随即他身子一僵。
空荡荡帐篷,满地乱扔的被褥,哪里有人。
帘子微微晃动起来,被宫胤攥得过紧,皱褶纵横。
宫胤的声音,一字字从齿缝里逼出,听来,亦有山雨欲来的紧。
“果然还是和跑了!”
景横波游荡在黑暗的田野上。
一怒之下瞬移出来,昏头昏脑也不知道移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离宿营地不算很远,因为转身就可以看见后方星星点点的灯火。
她的瞬移,在不同状态下效果不同,心意集中时可以瞬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精神专注时可以最多移出好几里地,心思混乱时,却有可能从厕所左蹲位移到厕所右蹲位。
现在也没移到多远,她却也没心思多跑,看前方有条河,没精打采过去,撩起垂在河边一根枝条打水玩。
河边乱草丛生,看出没什么人来,生着许多翠绿的嫩茎叶,景横波捞起一丛看看,“咦”了一声,喃喃道:“这好像是蒌蒿?好东西啊,大荒居然有这个”
她折了几支蒌蒿,嗅了嗅那气味,眼神若有所思。
水声唰唰,在静夜里传得很远,她也无所谓,不时回头对宿营地看看。
好半天宿营地都没动静,她焦躁起来,干脆换个地方,背对宿营地蹲着,就着河水照自己的脸。
“姐这么美,这么好,”她百思不得其解地咕哝,“按照穿越惯例,应该一路黄金滚滚小弟遍地桃花满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苍蝇见了倒头栽才对,为什么轮到我就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女人神经男人变态?”
霏霏和二狗子一左一右呆在她身侧,刚才她出来时,顺便把这两只带来解闷。
不过这似乎不是好主意,解闷更有可能变成添愁——二狗子不停偷偷踹霏霏,被霏霏大尾巴抽得鸟毛乱飞。问题关键在于它无论被抽多少次都不知道换个方式踹,充分证明了小怪兽对猥琐鸟的智商碾压。
“二狗子,别闹了。”景横波抓起二狗子,和它鼻尖对鸟喙,忧伤地道,“你看看姐,美不美?魅不魅?”
“美不美,看看凤姐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