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重新住进你的后院,跟一大群女人争宠,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你也越来越厌弃我。等我们都五十岁的时候,你还可以娶二十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而我,只能守着一方宅院,拼死拼活捍卫自己的地位。”
“不累吗?”
面前的人沉默得如同一座雕像,温柔越想越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少爷,您有很多女人可以选择,但我只想选一个男人,咱们不是一路的人,这句话,我也一早跟您说过了。”
“山长水远,后会无期吧。”
话落音,温柔裹了披风,吸了吸被冻得发红的小鼻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林间。
“杜温柔。”背后那人喊了她一声,温柔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你很会说话,我说不过你。”萧二少爷转身,淡淡地道:“但你的想法是错的,早晚你会明白。”
早晚明白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了,眼下她最想的,就是再也不要看见这个人了。
这国家这么大,不再见是很容易的事情,等多年不见,杜温柔心里这一点对萧惊堂的执念也会烟消云散,她也就不会再受影响了。
缩回马车里,温柔平静地吩咐车夫:“走吧。”
妙梦皱眉看着她:“二少爷骂你了?”
“没有啊。”温柔笑眯眯地摇头:“告别而已。”
只是告别……看了一眼她的脸,妙梦摇头:“要是真的舍不得,您可以不用走。”
“没有舍不舍得的。”抹了把脸,温柔道:“我也不是有多惦记他。”
“那您哭什么?”
“……女人嘛。”扯了扯嘴角,温柔道:“对于占有过自己的男人,总是会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不是喜欢,总之很复杂就是了。这么多情绪一刀切开,怎么也得流点眼泪纪念一下,我又不是铁打的。”
她原来不是铁打的啊!妙梦咋舌,心疼地拿了帕子给她,看她跟只小兔子似的红着鼻子,忍不住掀开背后的小窗帘子,往后头看了一眼。
寂静的山林,已经半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她们的马车走得很慢,每到一个城镇,温柔都会看看当地的人文风情,所以摇摇晃晃的半个月之后,才终于看见京城高高的城门。
“哇塞,好多人啊!”看了看周围,温柔感叹:“不愧是首都。”
“好像是到了科举的时候了。”阮妙梦看了看远处城墙上一大片的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