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将领也未追随出战,而是登上营楼,抡起鼓槌,开始奋力击鼓。
响三军之鼓,入阵之曲,只为壮一人之意气!
营中秦军皆列好阵队,侯在营门后,只待晋军大溃,再出营收割。
裴盛秦初见这样一幕,无比震撼,单骑冲阵。他只在数月前的北境战报里看到过,据说张帅在拓跋珪面前表演了一回。只是亲眼所见,这却是第一次!
铁甲青年尚未靠近晋阵,晋军之中便传出阵阵惊呼。
“苻无敌,是苻无敌!”
“不是说苻无敌被调去平凉了吗?”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苻无敌没有走!”
“通吉侯,这是秦朝设下的圈套,咱们快逃吧!”
人的名,树的影,铁甲青年尚未入阵,便在晋阵中引动了轩然大波,不少晋军竟不顾军令,直接四散溃逃!
“苻无敌......这是那位早年的外号么?”
裴盛秦心中默默想着,此刻他也认命了,不再挣扎着想要控制身躯,放任躯体飘在铁甲青年身后。默默看着,听着眼前的一幕幕,如同在看一部电影。虽然很难以置信,但裴盛秦还是觉得,现在他所遭遇的,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幻境的存在。
没有任何悬念,一场本应残酷的战争,在铁甲青年的马蹄之下,如同儿戏。不过反复冲杀了数十次,晋朝残兵便已溃不成军。
铁甲青年长枪指天,怒声道:“三军,战!”
营中等候多时的秦军士兵,纷纷怒吼回应,同时鱼贯涌出。
收割的过程格外轻松,破碎不堪的晋朝残兵,在秦军的刀剑之下,如同土鸡瓦犬。
铁甲青年一个回旋,血淋淋的长枪斜插入地,其人翻身下马,一脚踩在了一个丑陋老头的脑袋上。
“司马勋,你这老狗,皇始元年那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那丑陋老头眼中尽是惧意,颤声道:“苻无敌,别杀我,别杀我啊!都是晋朝皇帝司马聃逼我来的,我也不想来秦朝啊!”
铁甲青年俯头,嘲弄道:“皇始元年,天朝初立,尔无知蛮夷,敢抗皇威。出子午谷,经五丈原,欲袭我京师。我大秦皇帝亲率大军剿尔,破尔于五丈原。只是念在尔愚昧无知,放尔一马,容尔逃回晋朝。尔不思天朝大德,今既又来寇,本殿下岂能再饶你?”
铁甲青年眸中血色大盛,暴戾之意尽显,不由加大了脚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