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也听说过。但萧寰这次带回来的东西,许多都让他感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除了这舆图之外,还有好些书。
这些书,萧寰并不示之于人,王隆也只是偶尔看到过一两眼。上面的字也着实奇怪得很,比蝇头小楷还小,横着写,一眼看去密密麻麻,教人头晕。
最让王隆觉得神奇的,是萧寰腕上那个叫做表的东西,也是方外之物。上面那些神神叨叨的鬼画符,王隆看不懂,但它竟然能发光。有一天夜里,他和萧寰议事,大风吹灭了案上的灯。侍从在黑暗中手忙脚乱地摸火石的时候,萧寰却将那表打亮,堪比灯台。
王隆很是疑惑,这小兔崽子到底是在何处得了这么些东西?
不过萧寰不说,王隆也懒得问。
“此事被你说中了。”他在旁边看了一会,不紧不慢地坐下,道,“弗邪果然向朝廷称臣,可见确是个识时务的。”
萧寰颔首。
“不过朝廷若要出兵帮他,又是另说。”王隆道,“此事一定会落到你的头上。”
“若形势有利,出兵又何妨。”萧寰看着地图,道,“不过孤若出兵,那么定然不是要帮弗邪取胜。”
“哦?”王隆道,“那是为何?”
“为了让他不倒,继续与右贤王及鲜卑斗下去。”萧寰道,“其实出兵已是下策,朝廷可出些钱物粮草,让弗邪自己打去。”
王隆哂然。
他明白萧寰的意思,这小兔崽子,越大越是阴损。
不过这确是上策。
无论是鲜卑、匈奴还是别的戎狄,中原最忌讳的,就是他们一家独大。凡是出现这种局面,中原必定要面临南下的威胁,这是亘古不变的大律。
“只怕朝廷中的人不是这般想。”王隆道,“他们更希望你趁他们几败俱伤,一举逐出大漠。”
萧寰道:“就算将他们逐出大漠,大漠中也不会永远无主。匈奴和鲜卑之前是犬戎、北狄,再之前是鬼方、土方,只要他们是化外之民,便永远会与中原作对。”
王隆听得这话,有些不解。
“你的意思,是将这些戎狄都纳入朝廷治下?”
“正是。”
王隆觉得可笑,道:“中原倒是愿,和亲开市,哪朝不曾有,可过不了多久又是大乱。”
“因为和亲开市,皆一时的缓和之法,并非真正纳入治下。”萧寰道,“舅父可反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