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已经许久不住在庄府里了,还能住在哪儿,无非就是玄清王府。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即便是有了婚约,就这么住进夫家也是不妥的。前来吊唁的人心中便有了些猜想,庄语山笑的真诚,只是目光却是如刀锋一般犀利。
傅云夕也只是淡淡一笑:“王妃前日里在宫中受了风寒,本王担心她身体,特意接到玄清王府。”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卫如风一眼:“今日吊唁的场合,是在容易沾染上晦气,带病之人不宜前来。”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玄清王妃今日没有来呢,感情这玄清王爷想的这般周到,看来这两人感情极好,之前还说王妃配不上王爷,如今看来,王爷倒是真心心疼王妃。
庄语山恨得牙痒痒,傅云夕这句话,反而把她推到了尴尬位置,他嫌晦气便不让寒雁出门,卫如风却肯带自己来,本以为可以趁机羞辱一下寒雁不得宠的事实,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卫如风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没有为自己考虑那么多。
卫如风神情微怔,他是知道寒雁那晚中了春毒之事的,本来只要自己与寒雁成了好事,断没有今日这一出,可是后来却得知寒雁被傅云夕救走了。当时他心中万般难受,知道那春毒性子猛,一旦中招,势必与人交合方能解毒。寒雁被带到了玄清王府,自然是傅云夕帮她解的毒,想到这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简直痛苦不堪,恨不得将傅云夕千刀万剐。后来太后想用验明处子之身的方法来加害寒雁,他听宫中的探子回报说,寒雁仍是处子之身。当下便五味陈杂,只因为一方面开心寒雁还是清白的,一方面却又为错失这个打击傅云夕的机会而忧心。此刻听傅云夕说寒雁扔在府中,却也有了一丝疑惑,不知道她如今身体如何?那春毒虽是解了,想必还是能伤身的。
七皇子适时的站起身来,对着傅云夕作了一揖:“王叔。”只叫了一声,便哽咽起来,深深的拜将下去,也不起来。
傅云夕道:“你这是做什么?”
七皇子摇了摇头:“之前听闻母妃与您有了过节,如今母妃已去,侄儿代母妃向您赔个不是。”
七皇子向来孝顺知礼,如今年纪轻轻的便失去母亲,难得还这样识大体,实在是令人动容。
傅云夕也不伸手扶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过了许久才冷道:“不必,只是听闻而已。”
七皇子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说话,一撩衣摆就要给傅云夕跪下:“王叔这番话就是不原谅母妃了,侄儿唯有替母妃向王叔磕个头。”
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