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暖浑身都在发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说合适，想说傅时寒和夏安玥本来就是天生一对。
可是这话太违心了，她说不出口。
傅时寒似乎也没有想得到答案，只是俯身，在她脸颊轻啄，声音低而缓：“小暖，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你。”
他没有再进一步，克制而隐忍，慢慢站直身体，最后道：“晚安，小暖，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三天后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我很期待你成为我未婚妻的样子。”
慕朝暖蓦然回神，再次拉住他衣袖：“傅时寒！”
男人垂眸，看着她紧得泛白的指节，而后视线往上移，停在少女依然潋滟着水光的眸子上。
“我不想和你订婚，我不想和你结婚，我不想当你的女朋友，可不可以？”她的世界观都快崩了，什么剧情，什么梦境，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睁开眼，就能看见师父那乱糟糟的白头发，听着他喊：“丫头，过来。”
她的功夫不到家，当初她不该那么自以为是，造梦只造了前面那么一小部分，既然拿了客户的钱，她就应该把梦境造完整。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如果当初她把整本小说看完，把梦境打造完整，也许剧情从一开始就不会崩，客户变成的夏安玥也不会遭此大变。
慕朝暖此刻满脑子都是自责。
傅时寒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却看得出来，她对夏安玥的遭遇耿耿于怀，甚至因此在责怪自己。
他眉心蹙起，捧起她的脸：“小暖，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夏安玥的事情是你的责任？你和她以前认识？”
慕朝暖摇了摇头，声音绷紧：“我不认识，我只是、只是……”
她无法说些什么，只是摇头，最后隐约带了哭腔：“傅时寒，我真的不喜欢你，我没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却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这样是不对的，傅时寒，你这样是不对的。”
她不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她不要和傅时寒有任何纠葛，因果循环，该报应就报应，现在夏安玥出了这种事，她没办法再以女朋友的这种方式去还傅时寒的因果。
她做不到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
傅时寒看着她，眼底一片幽深：“是你亲口答应做我的女朋友的。”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我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