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聿笙笑道:“你这孩子,倒还真挺奇怪的,武当派自十年前闭门谢世的那七年,从未收过任何新弟子,这三年来听闻倒是清溪那几个孩子收了几个小徒儿,可除了玄门七士之外,还从未有第八个武当弟子,下过武当山,在江湖中出现过,你是何人弟子啊?”
胡泊然听了,半真半假地回答道:“秉前辈,晚辈我乃是一孤儿,湖州府人士,先前家中糟了难,所幸被萧师兄等人救下,萧师兄等人见我可怜,便代师收徒,把我带在身旁,虽说是武当弟子,却还未曾传授一招半式,因此晚辈倒也不敢妄称什么武当子弟。”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与武当,倒还颇有缘分。这样挺好,挺好。”令狐聿笙微笑着说道。
胡泊然却是不解,疑惑道:“敢问前辈,什么事情?挺好,挺好的。”
令狐聿笙拍了拍胡泊然的肩膀,笑道:“江湖多变,风云诡谲,武当身为名门大派,总不能事事只靠着萧师侄等七人硬撑着吧,多些你们这样的新面孔,当然好了,对武当,对整个武林,都好。对了,也不必什么前辈前辈的叫我,叫生分了,我家夫人便是你武当弟子,你既然是萧师侄代师收徒,那说起来,还得称她一声师姑,你叫我令狐师叔就是,自家人,不必过分客套。”
胡泊然听到这里,反而心下大惊,想道:“好险好险,我先前差点便想把那真相直接告诉与他,求他给我做主,可没想到他夫人便是武当子弟,若是告知,岂能容我,与武当为敌。”
令狐聿笙见他不答,疑道:“怎得?胡师侄,是叫不得我一声师叔吗?”
“当、当然不是。”胡泊然回道:“只不过没想到威震天下的令狐盟主竟然成了我的师叔,一时之间有些兴奋的不知所措罢了。”
“无妨,无妨。”令狐聿笙接着问道:“好孩子,你还没说,先前你在此因何事苦恼啊?”
胡泊然看着令狐聿笙和善的面庞,心中一横,见他追问,便直接说道:“敢问令狐师叔,若是有正派弟子,谋害别派子弟,甚至屠杀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盟主得知,会如何处置?”
令狐聿笙表情微微有些惊讶,却不迟疑,直截了当的回道:“自然是秉公办理,说情况属实,自当还武林一个清白。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就算是我五岳剑派的弟子,甚至就算是我门下的亲近弟子,若是犯下如此大过,定当废其武功,逐出师门,公告天下。情节恶劣者,应直接付出生命作为此恶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