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离开与古月庄中的对话,都一五一十地被他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记在心头。
“那真武七截阵你也见识到了?与传闻中如何?”四周又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却是忽低忽高,与昨夜全然不同。
锋行云倒是见怪不过,回道:“大抵不差,甚至可能比传言还要厉害些,如不结此阵,玄门七士中出五人小侄也能勉强脱身,但若发动此阵,估计三人便可将我按死擒杀。”
接着,又是良久的沉默,树林之中,一时间,只有那树叶的婆娑与风的呼号。
“计划改变。一、夜里重新将丐帮尸体掩埋到显眼易发现处,再弄几道鞭痕出来;二、随后,夜半子时,把古月庄里的人全部抹杀,然后将庄子,变成白地;三、完成之后,迅速离开此地,前往关中,弄些声势出来。万事小心,不要让活人看到你的剑法。”那道声音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之后,便重新归于寂静。
锋行云多年的隐匿与杀戮,潜移默化之中,影响了他本身的性格,又一次听到杀令后,他的内心不再如过去一般,存着怜悯与悲伤,涌现出的是一种变态的快感:“终于可以拔出自己的剑了。因为,死人是可以看到剑法的。有趣,不过,失去性命的同时也算证实了自己的错误,也可以瞑目了。”锋行云转身离去,夜锋的脚印踏在这些落叶枯枝上,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深夜,子时三刻,砚青镇南边的小路上,出现了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哥,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让大师哥知道我们偷偷溜回来,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而且,南宫师姐也一定不会放过我。”
“怕什么!”另一道身影开口道,“再大的事,那也是凭资论辈的砸下去,有老二在这顶着,你做小七的怕什么。再说了,那杨大臭日间如此诬赖大师哥,这口气你能忍得下去?”
原来,这偷偷摸摸的鬼祟二影,便是那火魂子秦牧海与玄觞子祁清圭了。秦牧海跟随大师哥离开砚青镇之后,心里那是越想越不得劲,火气是愈久积的愈多,于是在夜里,见大师哥等人都睡下了后,独自起身,想返回砚青镇“回敬”一下那杨烽杨大臭。而祁清圭则是昨日睡多了,怎么都睡不着,无意中发现了秦牧海离去的身影,问清楚秦牧海去意之后,大为感兴趣,便结伴而行,一路回到了镇里,却在这时候,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祁清圭嗫嚅道,“万一被发现了,按大师哥的话说,这可是会影响我武当与崆峒两派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