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他没有依赖和感动,那是假的。
可那一夜的癫狂和放纵,她想否认,却又时时跳出脑海,让她面红耳赤,羞愧欲死。
甜酿从来没有这样犯难过,只能装鸵鸟,把脑袋深深埋进沙土里。
隔几日施少连重回家来,又成了那个温良无害清风朗月的大哥哥,在她面前正儿八经,仿佛那夜的事情,真是一场梦,从未发生过。
两人就这么彬彬有礼过了小半月,甜酿也过了小半个月的晕头转向的日子——总是在一个屋檐下,避不开,躲不过,面上云淡风轻,暗地里险要纠结至死。
那日傍晚,他从外回来,带着些时兴的绫罗绸缎来送她,兄妹两人面上打着官腔,挑过布料后,他口渴,让底下人沏了壶新茶,一人坐在椅上慢慢品起来,半点也不着急起身。
甜酿的心猛然颤了下,面色也全然变了。
半壶茶喝罢,屋里的婢女都不知什么时候退去了何处,只留他们两人在室内独处。
他漫无边际和她闲聊,甜酿心不在焉,在一旁战战
兢兢,语无伦次。他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倒是从容笑了,那一笑极为耀眼,带着几分自得、欣慰、开怀和期待。
“今夜我留下来如何?”
甜酿面色刷的白了,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大半个月过去了妹妹不想吗?”他温柔牵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呢喃,“都知事了啊妹妹打算一辈子不嫁人,难道也打算一辈子没有男人?”
“那种滋味,很舒服不是吗?”他压低嗓音诱她,将唇贴在她香喷喷的发间,“和喜欢的人鱼水交融,什么都忘记了恨不得死在那一刻”
甜酿脸上如火烧,背上如针刺,甜酿羞的连眼睛都红了,水润润的要往外滴泪,哼哧哼哧躲他:“我们不该这样”
“不如就把它当成一场梦吧。”他脸上含着笑,却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梦醒了、结束了,我们还是兄妹,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知道。”
他轻轻搂着她,吻着她,“好姑娘,求你了这么多年,夜里我都是想着妹妹熬过来的,很不容易啊”
甜酿被他哄着,实在抹不开脸,她不是无情的木头桩子,经不起他这样毫无荤素不忌的撩拨,被他拿捏着。
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又在稀里糊涂、半推半就中顺从。
自然是鸳鸯交颈,娇滴滴的花儿蕊儿,落不完的雨儿露儿,数不尽的调儿曲儿,翻不起的浪儿朵儿,一夜恩爱至天明。
有一就有二,这种事情若是沾上,想要脱身便难,总有诸多的借口和机会让人神迷意乱,隔三差五偷一场春梦无痕,这种感觉新奇又刺激,顶着亲兄妹的名头在内帷胡天胡地,格外的欲罢不能。
后来施少连有次无意识抚摸着她软软的肚皮,甜酿突然惊得坐起,忐忑问他:“我会不会有孕?”
她和张圆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