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对暗夜贵族来说,也可以叫做日宵。”
她捡起了靠在床头的法杖,又耙了耙自己的头发,“走吧,去吃点东西,我带你去郊外,我爸下午才睡醒,我们先练着。”
严煦跟着她下楼,一边走一边问,“你爸在哪儿?今天他上班么,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没事,上不上班都一样。”陆鸳下楼之后指了指躺在柜台后的男人,“反正都是睡觉。”
严煦一愣,“这是你爸?”
这个邋里邋遢的大叔居然是陆鸳的爸爸——她还以为陆鸳的父母出自军方或是研究中心,像这样不修边幅的男人居然是……严煦本想惊讶的久一点,可当她回头,看见陆鸳『乱』糟糟的头发时,很快就又释然了。
倒也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两人出了锻造铺,拐过街角后有一家快餐店,看陆鸳轻车熟路的架势,这里应该就是她日常解决三餐的地方。
陆鸳点了两个汉堡,付款前扭头看了眼严煦,“怎么样,还是我来付吧,拿到了十万块钱奖学金的年级第一大学霸?”
严煦额角的青筋一跳,陆鸳比她想象得记仇不少。
她打开了支付宝,将两个汉堡的钱一并付了,让话题回到正事上,“走吧,郊区离这里有多远?”
陆鸳递给她一个,一边走一边拆包装纸,对着汉堡咬了一大口,黏黏糊糊地答道,“走半个小时。”
“不坐公交车么?”
“不直达。”
严煦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再不和陆鸳多话。
对于能力者来说,慢走半个小时不算太累。她提了提左肩上的法杖盒背带,也拨开汉堡的包装纸,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一路跟着陆鸳穿街走巷,半个小时后,严煦看见了陆鸳指的郊区。
说是郊区,其实还是训练场,不过和一般建造在室内的训练场不同,这间训练场拦了一块室外的草地,紧挨着一条细河,四周用防护罩划分出了场地。
大门口有个保安室,陆鸳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掏出手机付款,“开个大场,四个小时。一会儿还有个叫陆酉纹的大叔要过来。”
“陆酉纹?”严煦愕然一惊,“你说谁?”
陆鸳看了她一眼,“我爸。”
“你爸叫做陆酉纹?”
“不然要叫做严煦么。”
扫款成功,门口的栅栏升起,陆鸳从保安手里拿了门卡走了进去,严煦连忙紧跟上了陆鸳。
“陆酉纹……”她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惊诧不已,“你是说那个三十七岁就获得正一级教授的物理学家陆酉纹?”
“啊,应该是他。”陆鸳抓了抓发痒的脑袋,有点痒,“我在旧报纸堆里见过他的证书。”
严煦快走两步,追去了陆鸳的身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你是说真的?”
陆鸳对上了她的眼睛,对视数秒之后,少女眼中的神『色』淡了下来。
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