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或是腰肢,抵在她的耳旁,轻轻柔柔地唤她嘉嘉。
她感到害怕,在那束光芒消失之后,沈芙嘉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恐惧,她明白宓茶有防护服,她知道这只是练习,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惶恐、惊惧。
她渴望此时宓茶能给予她些许抚慰,摸一摸她,或者叫她的名字。
可这份情绪对沈芙嘉而言,不止陌生,还呈现动态变化,短时间内,沈芙嘉无法理清,她于是欲言又止,最后选择听从宓茶的话,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闻着那股甜甜的沐浴露的味道进入梦乡。
她也确实累坏了。
……
安宁的一夜过去,或者该说,安静的半个白天过去。
408上床之时已经接近六点,等她们彻底清醒时,已是下午两点左右。
沈芙嘉是被吵醒的,客厅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她抚了抚太阳穴,缓缓睁眼之后,先看了眼左侧依旧熟睡的宓茶,接着转身,将床帘掀开些许,向外望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客厅的对话得以从门缝处传进来。
首先出现的是柳凌荫的声音,“你以为我愿意第一个被杀吗,定好了你在后面支援,结果呢,我被童泠泠偷袭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声音极其暴躁,很快,严煦的声音接着响起。
“不尽快杀死弓箭手,我支援你毫无意义,只要你一站起来,就会同时承受童泠泠的攻击和暗中的冷箭,如果你连在童泠泠手下撑十秒都不行,那你唯一的作用也只有为团队争取这十秒的时间。”
“那是偷袭!我说了那是偷袭!”柳凌荫的声音开始尖锐,她停顿片刻,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中伴随着些许抓到把柄的得意,“怎么,难道你没有被人秒杀过么?为什么陆鸳带的团能够把507灭队,换到我们这里就成了两败俱伤?”
话音落下,客厅中的声音就此消停,严煦再没有接话。
半晌,响起了宿舍大门开合的声音,有人离开了408。
争吵到此结束。
沈芙嘉敛眸,松手将帘子放下。
她明白柳凌荫的心情,和她第一次练习赛回来后如出一辙,或者说是更差。她是为了团队而牺牲,情有可原;但柳凌荫纯属个人的失误。
九月初,宓茶第一次在寝室里提起童泠泠时,柳凌荫便表现得不屑一顾。
症结十分明显:她太轻敌了。
哀兵必胜的同时还有一句——骄兵必败。
第一次练习赛中,沈芙嘉和柳凌荫一个中途倒下,一个力挽狂澜。
前者铆着不甘,通宵训练;后者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些许得意与骄傲。
不同的心境引导了不同的行为,以至于半个月后的第二次练习赛,沈芙嘉和柳凌荫的位置立即互换。
床帘合上,将外界的一切隔绝,沈芙嘉重新躺回了宓茶身边。
她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自己本次比赛时的漏洞。
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