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噎住。
得,还是个不好糊弄的。
般弱放轻调子,“小郎君,你先放开我成不成?我眼睛疼,身子也疼,我想哭!”
对方犹豫片刻,又伸手进来,摸索一阵后,轻轻掀开她的盖头红缎。
般弱满肚子的咒骂戛然而止。
哇。
真俊哪。
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那病弱的小郎君鸽羽青的长发泼在膝前,颈嗓披着黑貂绒领,又镇了一枚纯金长命富贵锁,镌刻着日月同庚。
可惜是个小瞎子。
他的双眼缠着一条绛红色的软缎,幽幽渗着草药的冷香。
般弱又耸动肩膀,呶嘴,“还有手!绑得可紧了!真是的,哪有这样做事的,想要我跟你圆房也不能这样绑的呀!可疼可疼了!”
她说话又直又快,就跟小炮仗似,响起就没完没了,不给人插嘴的地方。
“……”
病弱失明的小郎君默然无语,又摸向她的手,却不料滑入一片狭窄的山谷。
他皱着眉探了探。
怎有些渊深。
下一刻对方夹起双膝,也困住了他的手掌,她振振有辞,“小郎君,要与你成亲的不是我,你不可以入我桃源的,否则便成了我的小奸夫,要被万人围观浸猪笼的!你脸皮这么薄,肯定受不住唾骂,到时候就蓝颜薄命啦!”
小郎君虽未经人事,也有几分羞赧,“我……我找不着你的手。”
“那你再往上。”
他听话顺从,摸到了一束细细软软的腰,她又嚷着道,“再往后!往后!”
小郎君好像熟知扣结走向,很快就摸清了门道,奈何麻绳粗硬,废了好一番劲儿才解开,般弱松快地笑了起来,又抬起脚,放到他膝盖,一副当人祖宗的模样,“有劳!这个也解了吧!”
你不是有手么?
小郎君欲言又止,默默干活。
麻绳落地,般弱跳了起来,冲他摆了摆手,“那我走啦!你快去找屠翩翩吧!”
她扒开门窗就要离开。
烛影摇红,香气幽幽,般弱鬼使神差回了头。
小郎君乖巧至极坐在他的喜床旁,发如泼墨绸缎,红衣灼灼欲燃,他双手交叠置在腹前,微微仰着下颌,茫然失神,不知想些什么,透着一股失落的劲儿。
般弱被他嘴唇的细润水光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