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料的是,张月娘这次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而温和,即便是知道了这样地事情,她脸上也是笑着的。
“月娘,你怎么了?!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萧令姿觉得不妥,还是站起身凑到她身旁,像从前那样拉住了她的衣袖摇着。
“长公主如今已经成人,有些事月娘自然不敢再僭越造次。”张月娘也像往常一样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却忽地在半空中又把手收了回来,道:“长公主,如今月娘这里只有一件肺腑之言,务请长公主要牢记在心,千万三思而行。”
“那你说,我都答应你!”
“两年了,婢子虽身在宫中却也看得出来,褚大人才德具备,内外兼修,实在是个难得的人。长公主如今既与他两情相悦,足见眼光独到之处,婢子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张月娘张口先冠冕堂皇说了几句,随后又轻轻低垂了眼皮似在犹豫些什么,最后决定了才正声道,“最重要的是,他是个肯为长公主你担当,为长公主你保驾护航,用心爱护呵护你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世上实在太少,不是每个姑娘都能有幸遇见的。自古良人难得,如今褚大人更是难得。长公主既能遇见,实属幸甚,更应珍惜。长公主须知,男女情爱之事,当有恒守一生永不相负之志,切不可凭一时兴之所至随意借来耍玩。”
“我还当月娘你是怎么了呢,原来你是怕我一时兴起故意去借这事戏弄他”萧令姿听罢她这些话,不禁笑了出来,“你放心吧!这个我心中有数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月娘你只在兴庆殿看了两年,我这两年宫里宫外地总也比月娘知道得多吧!更何况我知道月娘你在担心什么!”
“长公主”张月娘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如今的神情模样,最后终于也没再讲下去了,“明鉴!”
当年那个毛刚长齐的小丫头如今果然是长大了。或者说,这两年经历了许多事,她的成长已经出乎张月娘意料之外了。她与褚嬴,一个是表面看着娇俏可爱,玩世不恭,什么都显得稚气未脱;一个是表面看着儒雅风流,君子谦谦,什么都显得老成持重。但这只是流于表面而已。一旦化作阴阳二气落入棋盘,那就完全是两回事。
可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吧。
“你如何知道月娘在担心什么?”果然,次日褚嬴一听闻这件事,好奇心就和他手里的黑子一样毫不犹豫就冲上去了。
“无非就是,她当年的前车之鉴呗!”萧令姿这头的白子该挡还是得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