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皇后和义兴长公主已经到了,正在那里悠闲地饮茶,而那些门阀贵妇们纷纷领着自家的儿女前去见礼。褚嬴怕死丫头一时玩疯了,会让两个正主看见,于是更加着急上火地往人头攒动的地方找过去。他又不敢大声叫她名字,只好往人群中把那些身量小的一个个翻看过来。
“褚大人!”一个婉转莺声从身后传来,把正赶着找人的褚嬴忽然叫住了,“是褚大人吗?!”
乍一听这声音与死丫头还有些相似,褚嬴本能地惊喜转身过来看,结果看到的竟是一个身姿曼妙,又用兰花团扇遮着半张脸的锦衣女郎。她梳着精致的云髻,半带羞怯地低着头,眉眼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褚嬴身上瞥。她身边带着的两个丫鬟虽也低着头,倒也是一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本份守礼的样子。
既然回头打了照面,就算认错了人,那也就不好失礼了。褚嬴谦和地赶快给她作揖,道:“小姐有礼!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见教?!”
“我姓谢。今日盛会,承蒙天家作主,我原是抱病在家不来的。可巧听闻会中多有对弈名家以棋会友,故而前来拜会!”这曼妙女子声音甜到发腻,说到半路又迟疑了片刻,才道:“不想竟真在这里见到了褚大人!”
“额谢小姐,幸会,幸会”褚嬴一时有些发愣,他好像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姑娘,或者说他成日里忙着到处找人下棋,就从不曾关注这些姑娘,更何况还是谢姓的姑娘。
“褚大人多礼,小女子愧不敢当。”谢小姐随即也朝他欠了欠身子,温声软言道:“听闻褚大人棋艺超群,乃当世第一。我在闺中闲暇,也多向父兄讨教过棋艺,今日见了褚大人,不知可有幸能得褚大人指点一二?!”
“小姐学过棋?!”褚嬴被韦岸连蒙带拐骗来这里,高手没见着,倒碰上个女棋手。想他毕生战斗机似的阅敌无数,除了萧令姿之外,倒还真没碰上过正儿八经的女棋手。
“只是粗学过些,也不算精通的。只在家中与父兄手谈过几局,承他们相让过。”谢小姐谦和道,“今日若蒙褚大人不弃,指教几分,小女子也便三生有幸了!”
听她这言下之意,能胜过自己父兄,倒确实是该有些底子的了。于是,褚嬴让她这一两回请,瞬间就把刚才着急忙慌找死丫头的茬儿全忘了,一门心思顾着自己眼前这个娇滴滴的新对手,转头就跟着人家去了最边上的那个凉棚里下棋。
这两人才在棋盘边叙完礼坐定,原本另一头人声鼎沸的地方就开始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