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和运用。
萧令姿并非不懂,有许多步数甚至可圈可点,只是她在皇极殿里本身有意输棋,所以很多本来可以先手的棋,她都故意放弃了。在复盘中,褚嬴这下再问她,她基本都能答上来一二,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招数令人意想不到,堪称鬼手。
看着这两个人此时又在那里和好如初相谈甚欢,再回想起他们刚才在正殿外院子里吵得乌眼鸡似的样子,张月娘不禁又要暗中发笑。萧令姿毕竟只有十六岁,正是小孩儿心性还重的时候,若不是长年受宫规教条所约束,又看透了宫中争斗前朝倾轧,她合该还是个幼稚的顽童。可褚嬴这样大的人了,竟然还能痴心只附在棋盘上,动不动就跟个孩子争闹,也实在是令人捧腹。
又或者,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
傍晚时分,褚嬴告退离开兴庆殿之后,张月娘便趁着殿里没人,又打发了殿外宫女内官们一概下去做事,最后才回到萧令姿身旁好言道:“长公主今日对褚大人如此失态,实是不该!他毕竟是至尊派来的人,又是外官。长公主与他计较,只会坏了自己的声名。”
“你不会又想替他说什么好话了吧!”萧令姿不耐烦地转过脸来,单手托腮,望着自己身边这个一向见了褚嬴就胳膊肘往外拐的掌事宫女。
张月娘听她这话,忽地低头笑了笑,道:“此次月娘倒不说好话,只有些真心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觉得不当讲就别讲了!”萧令姿没好气地嘟着嘴,“今儿在皇极殿好心给他摆个样子,他倒好,反过来骂我的不是,还要用御尺来打我啊!!岂有此理!月娘你这回要是还敢替他说话,别怪本长公主不饶你啊!”
“那既然如此,长公主又何必故意输了那盘棋呢?”张月娘玩笑似的顺口接道。
“我要是不输棋,他一个不留神就得输命啊!”萧令姿一堆理憋在心里到了这会儿不讲不行。
“长公主!”张月娘听得这话算是到点上了,而萧令姿自己又还是那副不明所以的态度。于是张月娘严肃着一张脸,开始正色朝萧令姿道:“长公主如今也不小了,有些事便该知道分寸了。长公主是天潢贵胄,至尊亲妹,名门贵女,将来的夫婿也必然是皇亲国戚,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褚大人虽丰神俊朗,棋艺高超,人品贵重,却也终究只是寒门子弟,草芥之臣,官从末流。长公主可以当他是师长,以他为挚友,却绝不能越界,当他是情郎!这个道理,长公主可要清楚明白,牢记在心。”
话音落时,萧令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