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苫把米淘了下锅。
甩着手上的水从厨房出来时,眼一扫,便瞧见客厅沙发那处的人打了个喷嚏紧跟着又咳嗽起来。
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一个,却形单影只的,病了也是自己一个人,瞅着还真有点可怜。
她想了想,扭头回厨房往锅里多加了把米。
半个多小时后,屋里隐隐飘荡着轻淡的米香味儿。
梁苫把粥端到饭厅,又回头拿了双人份的碗筷和一叠咸菜。
“你过来。”她摆着碗筷冲江绪喊。
江绪没吭声,手握成拳抵着唇在闷声咳。
他感冒向来如此,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有感冒预兆,一旦开始,便是来势汹汹。
“江绪!”
“喊什么。”江绪头也不回,因为生病加之本性如此,语气略显不耐烦。
“你过来一下。”
眼眶发热就有泪意,江绪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再睁眼之时,眼眶的湿意褪去了不少,只留极淡的红,不易被察觉。
他撑着沙发起身往饭厅走,嘴里不忘威胁,“你最好是有什么事。”
梁苫暗暗翻了个白眼。讨厌鬼就是讨厌鬼,病了惹人讨厌的功力也没有减弱。
“那你还是别来了。”她在其中一碗粥前面的位置坐下,说。
江绪已经站在饭桌旁。
“什么事儿?”
“看你生病可怜,我有带上你那份一起煮。”梁苫敲了敲她对面的位置,示意他过去。
又补充,“我没有扣除你的那份哦,都记在我的账上,所以你可以放开了怀吃。”
就这一碗粥,算起来也不知道值几毛钱……江绪嘴角抽了抽。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不值几个钱的一顿饭,不是,一顿粥,而喜不自胜到贪这个小便宜所以放开怀吃。
梁苫看着江绪一脸嫌弃地盯着她对面的那碗粥绕过桌子在她对面坐下。
什么德行,这么嫌弃,别吃不就好了。梁苫撇嘴,一声气音轻嘁,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没跟他计较。
没什么胃口,但晚饭多少还是要吃,他本是想等梁苫用了厨房,他随便做点吃的,既然梁苫盛情邀请,他便也不客气。
反正平时梁苫也没少吃他的。
看江绪默默吃了小半碗了,梁苫又体贴地给他添满。
“你多吃点,吃了这顿,我说过的请客就算是兑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