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地的尽头是一片树林,那孩子的坟就在树林的边上,是我和李宗飞亲自买一下的,所以我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后面这块空地实在是太大了,看来不能用刚才的办法挨个的泼水,于是我回头看着白先生,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法子。
他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副眼镜,镜片是绿色的,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哈了一口气,用衣角擦了擦。我心中暗想,就他的这套衣服,上面的尘土比地上还多,擦了这几下反倒不如不擦,到时把眼镜弄脏了。
他把眼镜卡在鼻子上,朝四周观察,并且不住的点头,仿佛发现了什么。
我心中好奇,想借他的眼睛看看,他摘了下来,递到我的手中。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眼镜卡在了鼻子上,果然发现,前面的地面上有一串脚印。那脚印闪着淡淡的蓝光,与紫外线的验钞器发出的光一样。
那串脚印蜿蜿蜒蜒,直奔树林的而去,我和白先生沿着脚印的痕迹,路过我和李宗飞给他埋的小坟包,走进了树林。
穿过一片灌木丛,跨过一条小土沟,在前面发现一个石头垒砌的小庙。
这座小庙不大,顶多到我的膝盖一般的高。红色的琉璃瓦铺的尖顶,顶上缠着一块黄的布条。
庙门特别的小,充其量只有拳头般的大小,门前放着一个不大点的香炉,里面撒着不少的香灰。
看来是有人点香上供。
那闪着荧光的脚印儿到这儿便消失不见了,想必是进了小庙。
我摘下了眼镜,蹲下的身子。白先生变戏法一般的,从随身背的兜子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
他也伏低身子,用手电筒朝那庙门里照了进去。
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坛子,跟我用来盛装噩梦的谈的大小想法。上面蒙着一块红布,用一根金色的绳子缠绕着。
红布的上面撒着五谷杂粮,还贴了一张黄纸符。
虽然我不懂什么符咒,但光凭着一番阵势,就知道在坛子里装的不是普通的玩意儿。
我心中好奇,但却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我身后的白先生。
他努了努嘴,冲我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那坛子拿出来呀?”
“我?这么邪门的东西,你让我拿……”
我当然不愿意。
“你不拿谁拿?这坛子阴气这么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