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的个子大,总有一百四五十斤。另外那个箱子里装了他一些当年售卖的杂货,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这一副担子挑起来,少说也有200斤。
不过说来奇怪,我担在肩上,却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沉重。
虽然我的心里纳闷儿,但也不敢多耽搁。三十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要赶在天黑之前到,所以总要抓紧些才好。
我把那副眼镜卡在了头顶,腰里别上那把尖刀,把那本书揣在了怀中,肩上担着担子,手里拎了一瓶凉水,关上了店铺的门,顺着门前的大路,一路朝东南走去了。
脚下是一条宽敞的柏油公路,足有二三十米宽。这是国道,所以修的十分平整。
道路的两侧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地,这一带人烟稀少,所以多半的田地都荒废着,长着过膝高的杂草。
那些杂草多半已经呈现了枯黄的颜色,中午滚烫的风一吹,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往前走的大概有十来里地,瓶子里的水便喝干了。实在是口渴的难受,嘴唇都已经起了白皮。
口中干渴,脚下便没了力气。于是步子越来越慢,也渐渐的变得蹒跚了起来。
我使劲的舔着嘴唇,眼看就要挺不下去了,赶紧找了一丛灌木,放下箱子,躲在灌木的阴凉里暂时的休息一会。
身上的疲惫好解,口中的干渴却难捱,但不管怎样,路还是要抓紧赶。
休息了一会,我挣扎着站起身,挑起担子,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七八里,实在是挺不住了,刚打算再找一个灌木的阴凉休息一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咯吱吱的声响。
扭过头循声望去,看到后面不远处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的女人,穿着花布的上衣,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纂,还有两缕头发挡在了脸的前面。
她推着一辆小推车,车上用绳子捆着两个水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仔细一听,还有稀里哗啦的水声。
本来还能坚持一会儿,可听见水声之后,那干渴的劲头便愈演愈烈。
嗓子里仿佛立即便冒起了烟,眼看就要着火似的。
此刻她已经推着小车赶上了我,我们相距也只有三两步远。她扭头看着我,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赶路吧,这是要去哪儿?”
我本想跟她搭话,可想起陈浩的嘱咐,便只好笑着冲他摇了摇头,抬手指的指前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