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我捡些简单的教那些抽调上来的财税人员,一个个都笨拙无比,也拉慢地工作的进度,现在也只能是勉强上手。有些时候,我只能让他们做两套,一套用老方法,另一套用新法子,虽然多花了一些时间,但新旧对照,一来是让他们练手,二来也是让他们看看,到底那一种更简便易行。”
李泽不由摇头。夏荷之所以觉得简单,那是因为跟着自己学了那么多年,从小便耳闻目濡,而从下面抽上来的那些人,你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改掉他多年的认知而接受一个全新的知识,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而且财税之上,又容不得有一点点的错漏,那这些人的压力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想那些人搔破头皮,拔光胡子的愁苦场景,李泽便觉得有点可怜他们。
夏荷在属于她的那幢屋子里便是女王,众多下属见了她,是典型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来当然是因为夏荷特殊的身份,二来,也的确是因为夏荷的这一套独特的财税体系。下面的人花上好几天弄出来的东西,被送到了她的手里往往不到一刻钟,便会被挑出错误来。这就让人不得不服气了。
李泽虽然人不在武邑,但这里的相关情报,仍然会源源不断地汇集到他的手边。
“我听说几天前,你喝醉了?”李泽笑着问道。
“我哪有喝醉?”夏荷连连摇头。
“还想狡辩?”李泽伸出两根指头夹着夏荷的鼻子,“说说,什么事值得你喝醉?”
夏荷沉默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低声道:“公子,我的确是喝醉了,是因为高兴的。因为……因为……”
“因为你知道了柳如烟要跟着我去长安,而且以后要常住在长安,不会跟着我回来是不是?”李泽问道。
夏荷垂下了头,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在想着怎么以后与柳姑娘相处,但如果能不在一起,自然就是最好了。”
李泽笑了笑。
夏荷有这种心理是很正常的。
在以前,夏荷压根就不会有这种心理负担,因为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小丫头,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自己的妾。但现在,她手中握有的权力愈来愈大,她见识的大场面愈来愈多,一个个自己麾下的高官显贵对她毕恭毕敬,她的心理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她的眼界儿会越来越高,她的心气也会越来越傲,这是自然而然的一个变化。
但柳如烟是压在她头的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