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些后怕。这两扇门板形成的木板桥上布满了杂乱的脚印,显然应该是属于闯入的那些下人和家丁们的,但是他们过去的时候没有引起影壁的倒塌或者是门板的断裂,并不代表他踩上去的时候也不会!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危墙不一定会立刻倒,但总会有倒的时候,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砸到。
白家最不缺的就是使唤的人了,主人家觉得危险的,他们可不敢觉得。
更何况,此时院内的响动已经渐渐小了下来,倒塌的大门能挡得住人的脚步,却是挡不住声音的传递,门外有小厮一喊帮忙,院内就有人不断地涌了出来。
塌倒的大门很快就被挪开了。
此时众人才发现影壁的倾斜真的是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位,而这种危险,在正面来看的确是很难看出来。
白大爷心有余悸地跨进院内,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影壁,然后喟叹道:“砸了吧……”
景信于是点了点头,对刚刚赶到的一个二管家吩咐了下去。
此时秉正院传出的巨响,已经吸引了更多的人到来,一时间人头济济。
尤其前院,多的是大小管事和管家,巨响一来,哪怕是出于自己的职责考虑,他们也不好无动于衷。
他们不敢挤到白大爷和景信的前头去,但是来都来了,白大爷没有放话让他们走,他们也不敢走啊。
于是不大的秉正院,瞬间又挤进了将近四五十号的人。
再加上,那几十号来闹事的人和十几号护院的家丁,以及原本就在秉正院伺候的下人。
人数直接破百,还有余。
不管是染上七花七叶散的人来闹事,还是秉正院被破了门,这对白大爷来说都是极为丢脸的事情。照理来说他这也爱惜颜面的人,是应该一开始就放话,让那些“看热闹”的奴才们滚的,但是偏偏,这两件事情混在了一块。
原本他觉得只是乌合之众的人,却用事实摆出了他们的破坏力。
颜面与安危相比,不值一提,没有亲眼看到那些闯入的人缚手被擒,他总有些不安,尤其是在看过了即将坍圮的影壁之后。
怕,这种情绪要嘛不产生,一旦产生就很难一时间剥除。
很快,白大爷带着几十号人,见到了另外的几十号人。
这几十号人的情绪面貌与围了致宁院的那十几个完全不同,他们大部分是不平的、是愤怒的、是憎恨的,只有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