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其闺名,表现得不似婆媳,倒像是母女一般。
三夫人也丝毫不扭捏,迅速起身,又向大夫人和二夫人颔首示意后,便坐在了大夫人下首的位子上。
不仅,一点不顾及自己“丈夫”以及“女儿”面对的尴尬场景。
反而坐下身后,还直勾勾,乐呵呵地看着场中的父女俩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景伍的目光在三夫人一出现时,就不曾移开过。
三夫人的内心活动,比她外在的行为和语言更加生猛。
在经过白三爷父女身边的时候,三夫人可不只是冷哼一声那么简单。
三夫人在心中完全是对着这对父女,什么难听骂什么,甚至此时坐下身来,亦是在心中不停地咒骂着。
并且,骂的极具市井气息,花样极多,绝对不重样。
景伍心中,不禁暗叹这三夫人也是个猛人啊!
而另一头,堂中站立着的父女俩。
眼瞧着妯娌三人,并上婆母聊得亲亲热热的;而下首的几个白家小姐也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直接被众人无视掉的白纤桦,终于忍不住再次发声了,并且直指三夫人和白老夫人。
“我竟是不知,母亲何时与祖母如此亲近了,这苛待庶出的能耐,真真都是一脉相承。”
此话一出,场上除了二房母子俩,其他人均是暗下了神色。
老夫人和三夫人自不用说,而大夫人底下又是庶子庶女一堆,这一堆的庶子庶女偏偏还基本都在场。
白纤桦,这一句话直接将在场众人,基本都直接撩翻了。
三夫人直接黑着脸,怒拍了桌几,对白纤桦怒斥道。
“你是怎么说话的?早起没漱口吗?眼里没有我这个母亲就算了,怎么连对着祖母都如此放肆?”
不得不说,三夫人这句斥责,比起她内心的咒骂,已经很是收敛客气了。
但白纤桦,却被说的瞬间红了脸,明显是气的,柔荑已经紧握成拳,眼看着就要冲上前与三夫人厮打起来。
景伍甚至,已经明显感受到了,白纤桦内心的激怒与怨愤。
白纤桦脚步微动,似是马上就要暴起,而三夫人此时,也明显被白纤桦突然放出的怨毒气息,给迫地往椅背处靠了靠。
正在一触即发之际,久未言语动弹的白三爷,却快速伸出手,拉住了即将暴动的白纤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