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着,车里灯火摇晃,外间的道路上传来嘈杂的声响,偶有火光成队晃过,有人呼呼喝喝,令得马车减缓了速度。
醒过来的时候,楼舒婉还在车上,坐在一旁的,是兄长楼书望。看见她醒来,楼书望想要过去握她的手,但几乎是被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握变成了拍:“没事了吧?”
乍然醒来,记忆其实还留在晕倒的前一刻,她坐起来,随后却也反应过来,掀开车窗往外看了看,一队兵丁举了火把正奔跑过去,这里距离四季斋已经很远了,也不知道那边现在究竟成了什么样。
“哥,你怎么能这样”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宁立恒以来已经与我们家结了梁,这梁化不开,二来他已经惹上了大祸事忘了他吧,你不该再跟他结识。”
“他”楼舒婉放下车帘想了想,随后拧起眉头,抬高了声音,“他不过是一点小事,二哥跟他的一点误会!有什么化不开的!”
楼书望望定了旁边的妹,随后虽仍然是淡然的口吻,却还是抬高了些声音:“你二哥要杀他。”
“什、什么”
楼书望偏过了头:“你以为家里人就不知道宁立恒还在杭州?你二哥看见过他一次,他最近突然奋发,到处结交,就是要通过关系,将宁立恒找出来,杀之后快。今日那娄静之也是他结交的人之一,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不过有今晚这桩事情,你二哥是不可能亲自动手了。”
“二哥他怎么能这样,他与立恒不过是些许嫌隙,要说到底顶多是他见檀儿妹长得漂亮,有些好感而已,有好感便要杀人夫君么!大哥你、你也支持他”
楼舒婉说着,有些不可置信,但楼书望语调淡然:“你二哥要杀谁。我不插手。但他是楼家男儿,要振作,我很高兴。我早知那宁毅所在,但你二哥要找他,能不能找到,我都不管,我倒宁愿那宁毅藏得久些,手段厉害些,你二哥遇到的困难越大。也能越成长些。我也早知道你与他来往之事”
他的目光望向楼舒婉,这次看了许久:“宁立恒与你以往来往的那些男人不同,你玩不起,驾驭不住的,有今日这事忘掉他吧。”
“你大哥你是说我水性杨花”楼舒婉在这方面其实敏感,说完这句,却是一咬牙,将手举了起来。“你们这些男人。二哥,说什么男汉大丈夫,说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哪有为了这种事情就要杀人的!杀人啊!杀人夺妻,这是戏里坏人才做的事情啊!不过是一件小事,国家都没了,二哥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