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眼珠转到眼眶底,眼皮眯起,以一种近乎蔑视的目光看向对面那个怒不可遏的男人。
“你亲爱的莉安娜已经怎么样了,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呐,皆杀米纳克罗斯。”
“我在和我的一位部下交谈的时候,听说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划分人类的方式。”
“一种人,是能够忠实于自己的情感意志并认可他的人,无论多么困难的绝境都无法浇熄他的斗志,会不断地追寻自己所渴求的事物。”
“另一种人,是会寻遍天底下所有的借口来逃避,下意识地寻找方便而舒适的避风港,顺应他人的意愿去做事。”
“你无疑是后者。”
——“够了!!——”
“呵呵,怎么了,要是感到愤怒的话,倒是来打我啊?”
“我就坐在这里,让你来打。”
皆杀的身体好似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他把两只拳头捏的吱嘎作响,咬着牙想要向前迈出一步,却怎么都做不到。
“你看,果然还是做不到吧?”
鹊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右手撑着脑袋,傲慢地翘起二郎腿。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单纯地阐述着事实。
“起了这样一个名字,长得这么壮实,你的内心却好似被风吹雨打百年的木质屋顶,千疮百孔,早已烂地不成样子了。”
“委曲求全,逆来顺受。”
“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真正愤怒的。”
“只要有哪怕一次真正地觉醒过来,哪怕有过一次拥有过勇气,你都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伟大的一级权限者?”
“整片大草原所有部族的共主?”
“不,你什么都不是。”
“皆杀米纳克罗斯,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爱你的人一个个因为你的软弱无能而不断受伤,最后离你而去。”
“你只是一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祈求危险快点过去的老鼠。”
“像你这样的老鼠,无疑是命运最喜欢捉弄捕杀的猎物。”
“因为。。。”
鹊的嘴角露出陶醉般的笑容。
“你们在意识到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在所有亲近之人都为你而死的时候,在发现只有自己幸存下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们的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庆幸,可是命运最喜欢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