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一路上不清楚,待来到学校,听东家与唐老师一攀谈,又一下子清楚了。却原来东家是专为打听大公子消息而来,接着,再听唐老师一叙说,心中也是一阵高兴。
可说到后来,见唐老师吞吞吐吐,不肯说出东家想找之人,心中又是老大的不痛快。所以,见东家怅然往外走,就不由急声喊道,让东家慢走,他有话说。
但老孙不说刚才一番话还好,这一说,一股无名之火又腾一下在胸中燃烧了起来。一时间,就见老孙不仅嗓门越发大了,激动之下,又是一把拉住了唐澍人的手道:
“你可又知道,这几年,我们东家为寻大公子下落,不知花去了多少心思,几次托人到南方打听,都是无果,如今你既然知道,不妨告诉我们东家就是,这又有何难?”
说着,又是再次握紧唐澍人的手道:
“——就算我老孙求你了还不成!”
但不被老孙这一说和一拉还没什么,被老孙这一说一拉,这时再看唐澍人,一张白静的脸竟刷一下红到了耳根。不但脸红了,眼泪也只往眼眶涌,又差点落下来。
“老孙,你怎么能这样与唐老师说话?!”这时,张树亭本已走到门口,待扭头,见唐老师被老孙逼得满脸通红,眼泪差点掉下,就不由冲老孙道。
说过又道:
“既然唐老师不肯说,就一定有唐老师的难处,你又何必这样逼人家!——我们还是走吧!”
没想到,不被张树亭这么说,唐澍人还很踌躇,一听张树亭这样说,或者说,听罢老孙刚才的一番话,唐澍人又仿佛下了决心似的抹一把快要掉下的眼泪道:zw.
“张伯可等一下。我说出倒也不难,——只是我若说出,二位伯伯可否保证永远不要把我说出的事再说出去?!”
“唐老师尽管放心,不用东家保证,我老孙一人就敢拿我这条老命担保,唐老师不让说出去的话,永远不会从我与东家口中说出!”见唐澍人答应说出那人,也不等张树亭保证什么,就见老孙先拍了胸脯道。
“那好!我就不想向您们隐瞒什么了!”
接着,唐澍人便将他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却原来,唐澍人不想说出那人,也并非因为别的,如果说出,一方面有涉党的机密,关键还是,张树亭想寻的那位知道张玉萍消息的同志,早在前些天,起义军的一次突围战斗中就壮烈牺牲了,说出也无用,更不能用别的话来搪塞。要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