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尊佛像后面,慢慢等,等买主上门。
佛像面带微笑,灿烂的阳光下,它的笑容也在发着光,光芒温和而慈悲,它看起来并不象那些为人们所熟知的神灵,却非常温和。温和的身躯背后,是六只手,每只手上都拿着武器,有杀人的刀剑和降魔的法杵。
它到底是一尊什么样的神?慈悲的笑容背后为什么还会有刀剑,刀剑本是凶器,它既然是一尊笑口常开的神,为什么还要手拿凶器?它到底在笑给谁看,手上的凶器又是为什么准备的?
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在笑,它笑容的确很温和、很慈悲。他也在笑,他不笑的时候就已经让人感到发毛,笑起来时候简直就可以将别人的骨头给拆了。他本就靠拆人骨头为生的,他若对一个人笑,通常就表示那个人不听他的话,他对不听自己话的人,通常只用一个法子,拆骨头,无论你骨头多硬,他都得拆你的骨头。
爹妈给他取的名字,只有他的爹妈敢叫,别人只能叫他章大爷或者章爷。
能被人叫“爷”的人,身前身后都少不了会有几个跟班,他也一样,身前有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汗给他开路,身后还有个獐头鼠目、面容委琐的小胡子在给他灌汤。
小胡子是这样灌的:“章爷,昨晚可真是过足了瘾,丁家大少爷输得差点连裤裆都给脱下来,这小子全身细皮懒肉的,连毛都没长全,居然就敢做章爷你的庄,也不打听打听,咱章爷是干什么的。”他说着竖起大拇指:“咱章爷就是这个,是老虎,那小子敢在老虎面前喘气,章爷你一个哈欠就把他给收拾了。”
章大爷不禁笑得更开心,原本发福的肚子此时已凸得更高,他笑着道:“年轻人嘛,不知道天高地厚,教训教训就算了,咱做事也不能做绝,怎的也得给他留件衣服遮羞,总不能让他光着屁股回家吧。”
小胡子连声称是,什么大人大量、大丈夫、真英雄一个劲的猛罐,章大爷非但没有被灌昏过去,反而受用得很,整个人显得轻松愉快极了。
他赌了一夜的钱,喝了一夜的酒,现在只觉口干舌燥,只想找个能喝茶解酒的地方。一般的小茶馆他不会去,档次够高的茶馆还得走过一条街才能到,但他实在已经渴得不行,随手从路边一水桶里抽出了一截甘蔗,正准备享用,忽听那卖甘蔗小贩在后面叫道:“喂,你这人怎么吃人家东西不给钱的!”
章大爷回过头,脸上有些惊讶,这种话现在几乎已没有人敢对他喊出来,他身后的小胡子这时刷起袖子,冲过来指那卖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