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他们给的。”林从容道:“他们自己训练出来的鸽子,除了听他们自己设定的声音外,当然不能受其他声音的控制。”夏红叶道:“你如何能知道他们的鸽子什么时候会来,鸽子若不在附近,你吹这哨子又有什么用?”
林从容笑了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头几次吃不准时候,只好隔三差五地没事多吹一吹,打交道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可以清楚他们的办事效率,这样鸽子来回的时间便不难估计。”
夏红叶道:“哦,依你估计,鸽子回来大概还要等多久。”
林从容望了一眼外面几株迎客松留在地上的阴影,笑道:“他们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已经不需要再等。”他走到外面,仰头向天,将哨筒含在嘴上吹出“丝丝”的响声。
“丝丝”之虽然听来虽甚是微弱,却绵长不绝,仿佛已穿透脑髓,传了到了很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不久前消失在天边的那个灰点突然又再度出现,灰点逐渐变成一只鸽子,鸽子挥动着翅膀,哨筒里发出的“丝丝”声就如同一条系在它脖子上看不见的长线。
鸽子还是刚才那只鸽子,信筒也还是刚才的信筒,信筒里的纸条却多出了一张。
林从容拔掉筒塞,倒出来的两张纸条一白一红,他将红纸条自己收了起来,白纸条递给夏红叶之后便走到一边,端起了那碗原先没咽完的苦茶。茶已彻底凉了,他只有将茶碗放下,找张椅子坐下去,闭上两眼,静静养神。zw.
白纸条将流云堡这两个月已来在江湖上的动静记录得相当详细,夏红叶完全相信这上面写的绝对不假。但为什么还有会有一张红色的纸条?林从容为什么不给他看?
他朝林从容看过去,问他道:“那张纸上写着什么?”
林从容睁开两条眼逢,说了两个字:“帐单。”
夏红叶没问下去,飞鸽帮的消息当然不是免费的。
林从容笑着接道:“我得在三天之内给他们寄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过去,人家放鸽子是赖帐,我放鸽子却要给钱,他们三天收不到钱,日后这鸽子我便想放也放不成了。”
夏红叶沉默片刻,忽道:“这次你可以破例,钱我自己付。”
林从容道:“你岂非已经付过?”他没让夏红叶开口,接道:“你向我打听,便是给我林某人面子,还有什么东西能比面子更值钱?你付的价钱已远远高出了五百两,若是要认起真来,我还得倒找你一笔,所以你现在不妨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