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不去睡。”
女道士小声呢喃道:“你不下来我怎么睡得着。”夏红叶道:“睡不着可以走。”女道士脸色变了变,失声道:“你要赶我走。”
夏红叶闭上眼睛,已将她的鞋子扔回到了床脚下。
女道士狠狠看着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过衣架上的道袍,刚准备套上,可慢慢又挂了回去,抬头冲着他冷冷笑道:“这是我的地方,姑奶奶高兴来就来、高兴走就走,凭什么要听你的,要走也是你走。”她转身一头扎进帷帐,大声道:“今天姑奶奶就睡这儿了。”
房间里久久没有声息,天色也渐渐黑暗下来。
夏红叶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叫她走,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因为刚刚和白清凤她们分别,心中萧索寂落,希望旁边能有个不讨厌的人和自己讲几句话,无论讲什么都好。
女道士的脑袋再次探了出来,脸上仍旧带着怒气,道:“你先别得意,我虽然没能杀你,却并不表示别人也杀不了你。”夏红叶没有否认,世上没有杀不死的人。女道士又道:“这次来杀你的人当中有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他也是用刀的,你想不想知道这人是谁?”
夏红叶道:“不想。”女道士道:“你若知道此人是谁,岂非可以事先提防着。”夏红叶道:“他杀我的时候,我一样可以杀他,我只需要提防他动手的一瞬间。”
女道士道:“他若在专门在暗处动手,你难道不担心被暗算?”
夏红叶道:“只有老鼠才会躲在别人背后出手,我这把刀杀的就是鼠辈。”女道士盯着他的刀,眼睛里似在发光:“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刀?”夏红叶冷冷道:“我的刀一点也不好看。”
女道士笑了,她笑道:“你的刀的确不好看,那个人的刀就比你这把要好看得多,我已看过很多次。”夏红叶道:“你认识那个人?”女道士道:“岂止认识,只要我愿意,他甚至可以将他手上的那把刀送给我。”
夏红叶看着自己的刀,什么也没说,嘴里只是冷笑。这把刀已经同他自己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他绝没有这么大方。女道士忽然叹息一声,道:“只可惜那把刀杀的人实在太多,我本来连看都不敢看,但偏偏又不敢将眼睛给闭上,因为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那把刀就好象已经到了我脖子旁边,每次看见它,我晚上都忍不住要做恶梦。”夏红叶道:“我这把刀也杀过人,你就不怕看了晚上做恶梦?”
女道士道:“你的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