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鸡毛的人好像正在考虑:应该先从哪里拔为好呢?
拔鸡毛的人道:“那天晚上,高老头和那姓夏的小子都说了些什么?”
“哪天晚上?”
“嗯!”岳东甲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他的意思很明显。
小老板立刻想了起来,道:“你说的是老高和那个年轻的公子?”
岳东甲道:“对,他们那晚都说了些什么?”
小老板道:“那年轻的公子没怎么说话,倒是老高,他好象喝多了,讲个没完。”
岳东甲道:“哦,高老头说了些什么?”
小老板道:“无非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哪个馆子的菜最好;哪里的姑娘最漂亮;哪家赌场最豪华之类的。”
“还有没有别的,老实说,否则”岳东甲又晃了晃他那碗口般大的拳头。
小老板连忙道:“还有就是关于他家老爷的,他几乎讲了快半个晚上。”
岳东甲道:“我大哥?快讲,高老头怎么说的我大哥。”
小老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他说了很多:比如谢老爷一般什么时候回家;谢老爷在哪里有女人;谢老爷平常喜欢去哪些地方;谢老爷喜欢喝哪种茶,喝什么样的酒;谢老爷都有些什么样的喜好,他喜欢买些什么东西,还有关于谢老爷的很多事,他讲着讲着我就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们两人也都已经走了,接着我便收了摊。”
岳东甲眼中大是疑惑,他问道:“那年轻人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小老板撇着脑袋:“我醒着的时候他好象一句话也没说。至于我睡着以后,他说过话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岳东甲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两道犀利的眼光在这小老板身上来回不停的扫,他接着又问:“你在这里摆了十五年的夜摊,怎么突然就不干了?”
小老板被岳东甲的两道精光射得直打鼓,敬敬畏畏地答道:“回老爷,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攒了点小钱,打算改行开家杂货铺子。这不,铺子刚开张就被莫名其妙的抓来了这里。”
岳东甲把脸转向一旁的家丁,露出询问的表情。旁边的家丁立刻说道:“他讲的是真的,他不仅开了家铺子,而且还讨了个婆娘,就是那勾栏胡同里的姐儿。”
“这么说你还攒了不少钱啊!”岳东甲怒目圆睁,眉毛也被摧成了“八”字形,怒道:“我看你八成和那姓高的是一伙儿的,要不然他怎么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