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给人唱反调,你越是专注于它,它走得越慢,你越是漫不经心,它反而一晃而过。也许它本身就源于人的想象,所以才有人度日如年,有人十年如一日,但是十数天对赶路的杨禾和风青青来讲,已经过得很慢了。
杨禾更恨不得肋生双翼,一下子就飞到华山之巅,去见他朝思暮想的岳小玉。因此在路上也很少停留,除了吃饭投宿,基本上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走到半途,原先的两匹马双双累死。杨禾和青青丝毫不停,徒步跋涉到百里外的镇子又重新买了两匹。
可是青青怎也上不去马了,见杨禾问她怎么了,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死也不说。忽又见杨禾看来的目光带着异样的神色,更是羞愧万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禾这才忽然意识到,青青长大了,她是个女子,在生理上自然与普通的女子无异,看她尴尬的神色,大概是来了例假。不禁暗责自己太心急了,竟然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死活,不由得万分愧疚,当下便带着青青投宿在了小镇上一家客栈里。
杨禾没有告诉青青自去药铺中买了许多补气补血的珍贵药材,亲自煎成了汤,送给青青。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时,忽听里面传出嘤嘤的哭泣声,杨禾大惊,挥掌破门而入。
在浑厚的九阴气劲下,门锁门当哪堪一击?嘭地一声,两者尽断,杨禾左手端着汤碗,大踏步走了进去。
青青坐在床沿上满脸泪痕,愕然望来。
杨禾见她用双手按着小腹,脸上痛苦的神色尚未褪尽,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再一看,她脱去了鞋子,双脚正对着门口,脚底上白茫茫肿成一片,竟然起了一块极大的水泡。不由得万分心疼。上前几步,把一碗药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上前查看,只见青青的两只脚整张脚底几乎都被水泡充满了,不禁暗责道‘我真糊涂,我自己当过兵,走数百里路自是等闲,她一个寻常女子哪里吃得了这种苦头?她的脚伤成这样,一路上竟然吭都没吭一声,兀自强忍着剧痛,紧随着我,她自是不想成为我的负担’想到这里心中万分感激,柔声道‘青青,让二哥来给你治疗好不好?’
青青早把眼泪抹净,笑道‘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呀,哥,我受得了’
杨禾心中很不安,主要是他不习惯欠别人人情,因为人情债是还不清的。先前在部队的时候,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不去求别人做什么,他不欠人情,因此也没有友情,现在连累小妹,更觉得过意不去,上前道‘都是二哥苔粗心了,没照料好你,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