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秋季,山隙之外风物依旧,但是人在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七年。杨禾在山石间提剑疾行,走了一个多时辰才来到那条小溪之旁。但见溪水清凛,水流潺潺,溪水中隐隐透出阵阵冰寒,扑面舒爽。杨禾所修内力纯属阴柔一路,见同属阴性之物,自然而然生出亲近之感,心中欢喜,便将莫愁剑负在背上,双手捧起溪水喝了几大口,顿觉清凉甘爽,燥气尽去,不由得精神大振。
一瞥眼,见溪底游着数尾白鱼,想起七年前老者以树枝刺鱼的情景,心中一痒,便也随手捡起一根枯竹枝,看准一条白鱼的方位,躬身蓦地刺出,登时便将白鱼穿在竹枝上,挑出水面,心想‘师父所说断位之法需要的是经验,如今我也做不到。这一刺,全着意于一个快字,快是快了,却不知我的内力如何’当下细看溪底,待另一尾白鱼游过时,竹枝斜指,提起内力由任脉注入手太阴,刹那间便发出一股气劲,直压水面,那白鱼大受制约,身形一顿,便被压倒,贴着湖底一动也不能动。但同时杨禾也感受到溪水冲击所带来的不小的压力,与之对抗,颇不轻松。他心中不服,越是艰难,越是要顶风而上,就这么一直压着白鱼,一动不动与溪水对抗了三个多时辰,到了后来渐渐感到内力不继,可溪水仍是绵绵不绝而来,又过了一刻钟,杨禾手臂一酸,终被溪水冲开。这时他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只觉得身体虚虚荡荡,立足不稳登时坐倒。那白鱼被杨禾禁锢了三个多时辰,蓦地压力一减,不由自主地浮上水面,飘向下游,身子摆了两摆,这才复常,忙不迭地逃走。
杨禾内力几乎耗尽,全身虚脱,便倚在一块大石之后,收敛心神依老者所授心法调息养气,不片刻神意相合,足心一凉,一股真气涌进体内,循腿直上,汇入丹田。在丹田内与旧有真气交汇盘旋融成一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听声音该是两人。杨禾一惊醒来,只觉内力已恢复了七八成,睁眼一看,天已全黑,眼前一片火红。原来不知何时,朱雀已经回来了。朱雀满身红光,定然引起来人注意。杨禾忙探手捉住了它,放在衣襟之内。大片红光立时消失,只余下自己胸腹前微微一片小光。朱雀不满地猛啄了他两下。疼得杨禾龇牙咧嘴,偏又不能出声。
这两人步伐好快,不片刻已来到五六丈外,两人同时止步。一人道‘奇怪,明明看到朱雀降落在这里,怎地一转眼就不见了?’另一人道‘这荒山野岭的,山洞石隙多不胜数,说不定它钻进哪个洞穴里藏了起来,麻师弟,咱们四处搜一搜’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