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只要谢青云三个月时间足不出户,跟着聂石,再有灭兽使暗中护着,便不会有任何武者接近谢青云,去探查他的元轮。
至于韩朝阳,他早知谢青云没有元轮,也探查过几次,如今他要依着小狼卫大人这个靠山,不会、也不敢再去探查,所以方才,聂石也放心得很。
说着说着,谢青云发现,老聂每提一次王羲的名字,就会闷头灌上好几碗酒,灌过之后,才会接着说下去。
说到最后,事情讲得通透明白了,老聂干脆一言不发的,一个劲的喝酒,连菜食、羊肉都不去吃了。
谢青云看得出来,老聂是在喝闷酒,多半是想到了过去做兵王的曰子,想到了袍泽兄弟。
谢青云虽从未经历过这些,可小时候听爹说那些故事中,最令他向往的是英雄侠义,而最令他激昂的便是老兵的情义。
尽管谢青云言辞伶俐,可面对这样的老聂,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姓陪着老聂,一起喝酒,一碗跟着一碗。
聂石见谢青云这般,就似疯了一般,和他对饮起来,谢青云一碗,他就喝三碗。
如此这般,小少年一连十碗酒下肚,就晕得连瞧人都带着两个影了。
越是晕,就越是想笑,笑着笑着,谢青云把碗用力一摔,也不把老聂当前辈夫子了,直接大声吼道:“闷酒有什么好喝的,你他娘的不是要争命么,只知道想着过去,还争个屁啊。”
“老子是要争,可老子想的不是过去,想的是人,是兄弟,那些死在荒兽爪下的兄弟,仇还没报,老子就”老聂从未有过的急红了眼,也忘了自己还是个长辈,肆意的和小少年对吼,可才吼出一句,就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醉了过去,跟着便呼噜声四起。zw.
“倒了?哈哈,真没劲”谢青云也不管聂石听不听得见,继续说道:“说起来,这火头军的名号虽然是假的,可也真够难听的,要是我瞧见赤甲将军,我就会叫他烈火军,或是赤炎军,真不知道当年那些个创立灭兽营的武圣们,是不是脑子都傻了”
叽里呱啦的肆意乱说,没一会儿功夫,谢青云也咕咚一声趴在地上,睡着了。
几个时辰之后,躺在地上的聂石翻了个身,醉眼朦胧间,伸手到怀里乱摸,终于摸出一块火焰形的令牌,嘴上嘀咕着:“王羲兄弟,我这就给你送人来了”跟着一用力,令牌应声而碎。
迷迷糊糊的瞧着碎裂的令牌,聂石眉毛一扬,嘴巴一咧,嘿的一声,就又打起了呼噜